我沐浴完披着寝衣进入内室的时候,叶王爷并没有睡到床上。
有那幺一刻,我再次懵逼。因为他不知什幺时候将头发的颜色变了。
原来微微卷曲的黑发,染成了金色。不,也许这才是他头发的本来颜色。毕竟,他亲爹就是一头金发。
他躺在地板上,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竟然畜满了哀愁。
那表情,让我一个外人看了都不由心头跟着难过。
“去床上睡吧。我睡地板。”他没有看我,只淡淡吩咐。
我一声不吭地走到他身边,跟他并排躺了下来。
不听话的性奴,这可是死罪。
但是我猜,他应该不至于处死我。
果然,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你叫什幺名字?”他问。
啧。这就是性奴的悲哀。他连我ji巴都玩过了,却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我叫荡哥儿。因为我的奶子肏起来荡来荡去,很有骚劲儿。”我漠然回答。
他一顿。“想不想改个名字?”
“有必要吗?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贴切得很。”我说,“比小菊好听多了 。”
他笑了,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门儿,“记仇的 回.&小东西。”
他仰脸,望着窗外的月色,缓缓道,“我七岁那年的中秋,母亲死了。她被迫给一个牧场主做妾,还被府里的大夫人欺负,日子过得太郁结,到死却还念着那个负心人,死不瞑目。”
我看着他完美的侧脸,静静听着。
“她本可以不生下我的。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被家族赶出门。也更不会受那幺多苦,早早被生活折磨死。……可是,因为怀的是他的孩子,她拼尽力气,生下我,更尽了所有的能力,将我养到七岁。”男人转过脸看看我,“你说,我应该原谅一个这样的父亲吗?他除了提供了一股阳精,什幺都没为我做过。”
“我六岁那年,就被我爹卖进了娼寮。可是,我总觉得,他是有苦衷的。尽管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如果他来找我,我还是会原谅他。”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因为他是我亲爹。”
他的笑容里有了无奈,“你这孩子,怎的心地这样好?衬托得王爷我更加邪恶了。”
我却忍不住纠正他,“你不邪恶。也许你是有更深的考虑。你们这些大人物,想得太多,反而不可能像我这样直来直去。”
“多谢夸奖。”他身上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气质,单手撑起头来俯视我,“哎,你愿不愿意搬进来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