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眼睛望着我,我只好如实回答:「三十六字诀,也叫‘九龙甲’,是比较深奥的内功心法,来历……来历从略,不过,我妈练过‘九龙甲’之后,吃饭香了,不失眠了,人也变得……变得越来越年轻。」</p>
扭头看向姨妈,见她容光焕发,面赛芙蓉,真的美到了极点,忍不住与她眉目传情,姨妈脸一红,娇羞忸怩,哪像四十多岁的熟妇,分明就是初为人妻的少妇,把屠梦岚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我的袖子,食指一伸,问:「你妈是因为练九龙甲才变成这样子?」</p>
「嗯。」</p>
我猛点头。</p>
屠梦岚转向柏彦婷,又问:「文燕也练了?」</p>
我笑答:「柏阿姨才开始练。」</p>
屠梦岚深深一下呼吸,严肃道:「快把九龙甲告诉岚妈妈。」</p>
我刚想把三十六字诀念出来,脑子一转,知道哄姨妈开心的机会来了。我故意欲言而止,吞吞吐吐道:「这……这要经过我妈同意,我也是经过我妈同意了,才敢把九龙甲口诀告诉柏阿姨。」</p>
屠梦岚马上看向姨妈,托着长长的尾音:「月梅。」</p>
姨妈笑了,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她缓缓靠在沙发上,姿势优美,下巴仰得很高:「你刚才对我很大声。」</p>
一旁的柏彦婷吃吃娇笑,屠梦岚很意外,很想发作,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果断地低声下气:「咳咳,我小声点。」</p>
姨妈得理不饶人,翘起美人腿,阴柔道:「刚才岚姐说我是戏子……」</p>
屠梦岚笑咪咪道:「我才是戏子,你是导演。」</p>
姨妈连鼻子都笑了,她优雅地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粉嫩柔滑的玉臂,眉飞色舞道:「岚姐,你看我的皮肤多嫩滑。」</p>
屠梦岚在发抖,气得浑身发抖,苍白的脸几乎要扭曲。姨妈见势不妙,朝我使了使眼色,仪态万千:「准奏啦……」</p>
我赶紧低垂着脑袋,恭敬地在屠梦岚面前念叨:「行气五行,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罡成于督,火收于任,太冲脉盛,髓海长足,九九归一。」</p>
不等屠梦岚吩咐,我又念了三遍,直到屠梦岚全记清楚了。</p>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母子俩合伙诳我,唉!我困了,要上楼休息……小张,小张。」</p>
屠梦岚数落了几句,病恹恹地叫喊,楼上两位小护士旋即疾跑下楼,搀扶屠梦岚的病躯离去。</p>
离开喜临门,姨妈撇撇嘴,没好气:「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这屠梦岚真是的。」</p>
柏彦婷掩上大门,搂住姨妈的胳膊,劝慰道:「算了,她都病成这样子了,脾气自然古怪……」</p>
语锋一顿,小声道:「月梅,那九龙甲确实不易学,以后还真的要靠中翰多多辅助我。」</p>
姨妈轻挑柳眉,淡淡道:「辅助没问题,可你也别喊这么大声。」</p>
「啊?」柏彦婷的美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水汪汪的双眼朝我望来。</p>
我苦笑。</p>
「轰。」</p>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震颤了碧云山庄,我狠狠打了个激灵,循声望去,只见小竹林方向有青烟升腾,我制止了姨妈和柏彦前去,自己默念三十六字诀,身子弹起,如疾风般扑向小竹林。</p>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炸的,谁的主意?」</p>
远远的,我就听到文物局局长荣克在小竹林外怒吼,一众人都不吭声,唯有一位戴草帽的男子站在众人身后,大声道:「是于红波的意思。」</p>
我不想露出锋芒,降下速度,像平常跑步那样来到小竹林。</p>
「荣局长。」</p>
我脸带怒容看着四处狼藉的小竹林,浮土,碎竹枝到处散播,火药味随着山风吹进我鼻孔,我拧鼻细看,小竹林里果然炸出了一处残垣青砖,所有人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仿佛宝藏就在眼前。</p>
「唉,李先生,抱歉,抱歉。」</p>
荣克一脸歉疚,他并不像其它人那样亢奋,对于一名真正文物工作者来说,首先要做的是保护文物,不是破坏,显然,炸开古老石阶并不是荣克的主意。</p>
姨妈和柏彦婷都没有跟来,美娇娘已被姨妈严令待在家中,就我一个人面对几十人,整个碧云山庄仿佛就在我保护之下,我突然有一种无尚的荣耀与豪气,是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何况我还是这座山庄里唯一的男人。</p>
「没事,既然都炸了,那就挖掘吧。」</p>
我平静地背负双手,静静地矗立着。</p>
「好,好。」</p>
荣克尴尬一笑,回头吆喝:「鼓风机,快让鼓风机吹一吹……」</p>
一条牧羊犬迅疾跑来,金黄色的狗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个精灵,它很快跑到我跟前,我一看,马上能认出这是那条守护在停车坪的公犬。我蹲下抚摸它的脑袋,发现它蹭我,嘴里还咬着东西,我好生奇怪,从牧羊犬的嘴里抓了抓,它马上松口,从嘴里掉出一根筷子长的小竹竿,拿来一看,发现竹竿中塞有东西,抖了抖,抖出一卷小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写有几个娟秀字:记得喔,打不过就跑。</p>
我哑然失笑,站起来回望我的领地,知道这片祥和风景下涌动着不安与关切,也许所有美娇娘们的心思都跟写这张字条的女孩一样,希望我「打不过就跑」小竹林外围满了人,我不懂文物挖掘的程序,我也被远远的隔离。有人开始进入石阶,碎石被慢慢搬运出来,宝藏似乎即将面世。</p>
突然,我感到了一种异样,一种被盯上的异样,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古老石阶入口处,唯独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朝我看来,我本能地接上了这双目光,这人穿着普通白衬衣,褐色休闲裤,头戴宽沿草帽,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沈怀风。</p>
我装作不认识沈怀风,他却摘掉草帽,径直朝我走来。</p>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p>
沈怀风对我笑得很温和。</p>
「你们不是炸了吗,才开始清理发掘,你怎么知道没有任何东西?」</p>
我知道对方是敌人,笑得再温和也是敌人,所以我的反应很冷淡。</p>
沈怀风诡异道:「因为没有东西,所以才炸,这些挖掘工人很快就有答案。」</p>
我奇怪问:「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东西。」</p>
「你告诉我的。」</p>
沈怀风笑得更温和了。</p>
「我?」</p>
我纳闷,淡淡道:「我不认识你。」</p>
「如果真有东西,你们一定很焦急,至少你们会很好奇,如果不是炸一下,你连看都不看,这不符合常理,我相信,那小竹林下甚至不是你的祖坟,没有人会对祖坟被炸无动于衷。」</p>
沈怀风扬了扬浓眉,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至于你认不认识我,就不一定了。」</p>
「你们在挑衅。」</p>
我冷冷地逼视沈怀风,无惧他的凌厉目光,心底默念三十六字诀。沈怀风意外退缩了,他避开我的眼神,像标杆似的矗立着,眺望娘娘江:「离开上宁吧。」</p>
我断然回答:「虽然小竹林不是我家祖坟的所在地,但这附近一定有我家的祖坟,这里是我的家园,没有人能把我从家园赶走,你不能,你的后台大老板也不能。」</p>
沈怀风诡异道:「你还说不认识我?」</p>
我冷哼一声,暗讥道:「我不认识你,但我猜到你是他们一伙的。」</p>
沈怀风没有否认他是乔羽的人,尽管我们都没有提到乔羽,但乔羽似乎就在我们的左右,沉默了一会,沈怀风冷冷道:「那天,你在百货商场打伤的那个人也是我们一伙的。」</p>
「哦?」</p>
我神色凝重,沈怀风提到单纯笔,同等于摊牌,我暗暗戒备,准备迎接任何挑战。</p>
「汪汪……汪汪……」</p>
牧羊犬狂吠,它已嗅出危险的气息,但它一点都不惧怕,而是勇敢地跳出来,站在我和沈怀风之间,我暗暗感叹,感叹狗的忠诚,我与这条牧羊犬认识还不到两天。</p>
沈怀风很奇怪地看着牧羊犬,微微颔首:「很漂亮,很可爱的动物,我喜欢动物,喜欢这片美丽的风景,我理解你为何不愿意搬走,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搬走,住在这里过日子,拥有眼花缭乱的温柔,就是神仙都会羡慕。」</p>
「你很想拥有?」</p>
我冷冷问。</p>
沈怀风哈哈大笑:「你无需充满敌意,我们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事情或许有转机,我们可以谈谈。」</p>
「谈什么?」</p>
我问。</p>
沈怀风收住笑声,沉吟一会,缓缓道:「谈国投银行行长刘思明。」</p>
「刘思明?」</p>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大吃一惊。</p>
沈怀风淡淡道:「没想到刘思明是你的人,他可以不死,但他必须辞职。」</p>
不死?我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思前想后,我豁然醒悟:「你们本来想杀了刘思明,单纯笔就是杀手,他那天本来想对刘思明下手,不料碰到了我,单纯笔就临时改变主意,跟踪我,最后鬼使神差被我打伤,坏了你们的好事,我这样猜,不知对不对。」</p>
沈怀风笑道:「不全对,单纯笔只是在监视刘思明,我们还没有确定对刘思明下手,我们在给他机会,结果,单纯笔见到了你。」</p>
我点点头,接上话:「半年前,单纯笔破坏了我的刹车装置,害得我车毁人亡,那天他见到我,一定觉得很奇怪,就像见到鬼似的,他一定心有不甘,杀手都有这个通病,只要瞄准了目标,就千方百计地摧毁目标,如果被摧毁的目标意外活过来,那杀手依然不会放过目标,否则,杀手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p>
沈怀风鼓掌大笑:「你不做杀手真浪费了。」</p>
「往后的日子很难说。」</p>
我微笑着,眼神却有一股怒火。</p>
沈怀风察觉到了我的愤怒,他长长一声叹息:「其实,杀死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不喜欢杀人,如果刘思明辞职,我们皆大欢喜,你大可不必去做杀手,而是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p>
我冷冷问:「如果我不答应呢?」</p>
沈怀风和声悦色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就是那些挖掘文物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聚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小利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或大或小,但总归有自己的利益,如果你连我们的利益也占去,我们只好跟你谈,谈不拢就只好抢。」</p>
我冷笑:「看似精辟,实则强盗逻辑,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利益,人家不给,就说被占去。」</p>
我的言辞逐渐严厉,但沈怀风依然温文尔雅:「这世界很公平的,能力强大的人总能分多一点,霸占多一点。你李中翰还不是一样,国家明令一夫一妻,而你却独占了十几个女人,既强盗,又违法。在华夏,男人和女人的比例本来就严重失衡,你霸占了别的男人拥有女人的权利,不要跟我说什么感情,就算你的女人个个对感情笃深,愿意为你而死,你也不能全部据为己有。」</p>
我一愣,竟然答不上话来。</p>
沈怀风诡异一笑,补上一句:「当然,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一个能力强,私欲重的强盗。」</p>
「果然是中南军区的儒帅。」</p>
我不由得佩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p>
沈怀风两眼一亮,意味深长说:「看来你不仅认识我,也了解我,这证明你们有很强的实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有必要谈谈,你说呢?」</p>
我冷笑:「要和谈,为何还要炸古墓?」</p>
我和姨妈处于劣势一方,乔羽势力庞大,处于优势一方,按理说我们劣势方更期盼和谈,可是,经过这么多次反反复复,我对和谈已没什么兴趣,内心也不相信乔羽要和谈。</p>
沈怀风不紧不慢地解释:「炸古墓是我的临时决定,这里有宝藏的消息已经传开,挖掘势在必行,既然这里根本没有宝藏,我就想尽早结束挖掘,让所有人都死了心,你也不希望我们慢慢折腾,长期驻守在这里,对不对?」</p>
我一怔,脱口而出:「厉害。」</p>
这是发自肺腑的赞叹,对手刚中带柔,四两拨千斤,犀利之处还让人感觉不出来。</p>
沈怀风浓眉一挑,双目精光四射:「没比过怎知我厉害。」</p>
我心一动,更是佩服,这大概叫刚柔并济,当我以为他「柔」时,他猛然表现出强硬,无奈之下,我回以强硬:「你想比试一下?」</p>
完全被对手牵着鼻子走。</p>
「你不想?」</p>
沈怀风狡猾地球踢回给我。</p>
我暗暗呼吸,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前几个无形较量,我完全落了下风,我必须反击:「中南军区比武第七名,肯定很厉害。」</p>
沈怀风傲然道:「不是第七,是第一,华夏文明讲究谦逊收敛,退一步海阔天空,名次不重要,实力才重要,那一次比武,表面上我是第七,实际上是第一。」</p>
我暗暗对这位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军人喝了一声彩,不管他是否是第一,单凭那份傲气与自信,我已无法接招,犹豫了一会,问:「你为什么说出来,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收敛?」</p>
话一说出口,我后悔不迭,这是多么幼稚的话,我已方寸大乱。</p>
沈怀风淡淡道:「你年轻气盛,又击败了单纯笔,如果我在你面前收敛,你就会过份自信。」</p>
我被一句不留痕迹地冷嘲热讽弄得不知所措,赶紧语锋一转,问道:「你比单纯笔如何?」</p>
沈怀风平静回答:「他不堪我一击。」</p>
我被震慑了,至少信心打了折扣,面对这位沉稳睿智的中年男子,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p>
这时,小竹林突然一阵喧哗,我与沈怀风一齐望去,只见身穿防护措施的挖掘工人陆续走出了古老石阶,领头的一位年轻人神情沮丧地走到荣克面前汇报:「荣老,什么都没有,是个地窖,古时候的人用来腌肉,腌菜,或者存酒用的地窖。」</p>
众人一听,顿时发出失望的叹息声,荣克脸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队收拾工具,其余的人全部进入通道,大家分头再仔细勘察一下,争取天亮前收队。」</p>
众人齐应,纷纷各自行动。</p>
于红波突然气急败坏地从一辆涂着检察院标志的小车里跳下来,大声喊道:「不急,不急,再仔细找找,听说竹林后的悬崖边有一处坟墓,去挖看看……」</p>
我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压抑之极的心情正无处发泄,听到于红波这一呼叫,再也克制不住,气动形动,身体弹起,闪电般扑向于红波,挥起手掌对着他的肥脸连扇了两个耳光:「啪啪」他没反应过来,我有继续出手,连续两个而过过去:「啪啪」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于红波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鼻子,流下了血,检察院的人一拥而上。我气定山岳,怒喝一声:「敢动那个坟墓,我让他血溅当场。」</p>
荣克拨开人群,冲到于红波跟前愤怒地咆哮:「于处长,你太过份了,那是新坟,不会超过三十年,你怎么能乱说,虽然这次联合挖掘你是组长,但挖掘的具体工作由我具体来负责,你这是……这是瞎指挥。」</p>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p>
检察院的人听到是自己头儿的错,都不敢扑上来了,于红波面目狰狞,却又敢吭声,更不敢还手,他在人群中搜寻沈怀风。</p>
沈怀风走进人群,意外地戴上了草帽,更令我意外的是,他走到于红波面前,冷冷道:「于处长,荣老说得对,你把我们这些人的脸都丢尽了,我也来赏你四个耳光吧。」</p>
于红波一愣,后退半步:「你想干嘛……」</p>
话音未落,只听「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回荡在小竹林上空,大家再看去,于红波已被身边的人搀扶,满脸淤青,这次连嘴角都在淌血,可于红波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哆哆嗦嗦地吩咐手下的人:「走……我们走。」</p>
检察院的人走了,很狼狈,挖掘工人也纷纷各就各位去忙碌,沈怀风朝我挥挥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p>
我心中仍有疑惑,禁不止问:「你经常去水月轩酒楼?」</p>
沈怀风拉了拉草帽边沿,神秘道:「放心,绮绮不会死,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们不逼她走,我也会让她离开上宁。」</p>
我承认,我败了。…………</p>
幸好,我失败只有我自己知道。</p>
强装笑脸与秋家姐妹吃完晚饭,我当着秋雨晴的面在饭桌边将秋烟晚干得高潮了五次,才发泄般将精华射入她的子宫里。秋家姐妹心思细腻,看出我是在宣泄,不过,她们认为我是发泄紧张的情绪,秋雨晴还沾沾自喜,说我很爱秋烟晚,我当然满口承认,说爱屋及乌,期待秋雨晴生完孩子后,两姐妹一起与我3P,两姐妹娇羞不语,各自依偎在我左右,看得出,她们也期待3P。</p>
秋烟晚的厨艺还很一般,我将这些很一般的饭菜端上三楼给严笛时,她却吃得津津有味,我问她味道如何,她说从来没有这么好吃过,我狐疑,以为自己口味太刁了,结果,严笛说了一句令我诧异的话:「我第一次吃男人端给我的饭菜。」</p>
我的压抑得到了缓解,严笛这句话,比做爱更令我放松,只有爱才是百病的圣药。</p>
我哼着小曲,步伐轻松地离开丰财居,我一点都不着急,严笛迟早会吃上我递上的大肉棒。</p>
来到喜临门,我竟然无法推门而入,哼,岂有此理,我的家竟然无法自由出入?有古怪。</p>
刚想翻窗而入,一条牧羊犬朝我跑来,摇头摆尾,我瞧出一条母狗,女士面前怎能粗鲁,我放弃了翻墙,跟牧羊犬嬉戏,暗中默念三十六字诀,一边与牧羊犬玩耍,一边凝神细听喜临门里的动静,哪料到,不听则以,一听吓一跳,喜临门里俨然正举行一场内功修炼研讨会。</p>
「内息行气五行,很简单,接下来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这三句不难理解,关键是怎么纳,如何藏。可是,到了罡成于督,火收于任,我就不明白了,罡火都是阳刚之气,我们女人适合吗,后面的太冲脉盛,更是极度刚劲,与内功的太虚充盈有相似的地方,我更不明白了,至于髓海长足,那根本就是男人的事,九九归一。」</p>
屠梦岚的声音最好辨别,慢条斯理,慵懒之极,不时有咳嗽,她似乎对「九龙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p>
柏彦婷回应道:「亏你还练过峨眉派的嫡传内功,女人也有髓海的,久久归一,可能是目前无法体会,到了髓海长足才能理解。」</p>
「文燕说得对,督任两脉女人极少能突破,究其原因就是没有阳刚劲气,就好比烧开水,没有足够的温度,没有足够的火势,那水永远都烧不开。」</p>
姨妈的声音更是轻易就能分辨。</p>
屠梦岚急了:「对呀,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女流,能练这个「九龙甲」吗,能突破督任两脉吗,如果连督任两脉都不能突破,还谈什么髓海长足长足?」</p>
一下子都寂静了,半天,柏彦婷结结巴巴道:「这……这好像也可以。」</p>
屠梦岚急道:「吞吞吐吐的干嘛,有话就直说。」</p>
柏彦婷道:「梦岚,我跟你一样,才开始知道这个内功心法,我也……我也碰到过你这样的疑惑,不过,我想通了。」</p>
屠梦岚追问:「我已经老年痴呆了,快要死了,哪有精力去琢磨,你想通了,就说出来。」</p>
「这……这……」</p>
柏彦婷很为难的语气。</p>
屠梦岚很生气:「急死我了,你倒是快说呀。」</p>
柏彦婷轻声道:「这需要人帮忙才行。」</p>
「谁可以帮忙?要月梅帮忙?怎么帮?」</p>
屠梦岚大概很意外。</p>
「不是月梅。」</p>
柏彦婷说。</p>
「嗯?」</p>
屠梦岚发出一声鼻音。</p>
柏彦婷沉默了一下,道:「是中翰。」</p>
「中翰?」</p>
屠梦岚更惊讶。</p>
柏彦婷笑答:「对,如果中翰不帮忙,我们得重头练习,没有三五十年纳和藏,我们根本没机会在短期内冲破督任两脉。」</p>
「三五十年我早变成灰了,还练个屁。」</p>
屠梦岚恶狠狠地催促:「快说,如何叫中翰帮忙?我把女儿嫁给他,他敢不帮我?」</p>
「月梅,你来解释了。」</p>
柏彦婷把问题交给了姨妈,姨妈没吭声,屠梦岚等了一会,越发焦急:「月梅。」</p>
姨妈淡淡道:「岚姐,你能不能不练啊。」</p>
屠梦岚发火了:「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是多年的战友,是同事,现在是亲家。」</p>
似乎越说越气,将沙发拍得嘭嘭响:「算了算了,不做亲家了,我和小蕙这就走。」</p>
柏彦婷劝道:「梦岚,你别这么急躁,月梅不说,自然有难言之隐。」</p>
「那文燕姐你来说。」</p>
屠梦岚转问柏彦婷。</p>
柏彦婷苦笑:「只能月梅来说,我说什么都不算数,我琢磨过,这内功心法应该分九层,每四字为一句,每一句代表一层,刚好九层,如果中翰不帮我们过督任两脉,我们确实只能练到第四层,而且至少需要两年。」</p>
柏彦婷忙打岔:「练到第四层,能像月梅这模样不?」</p>
「咯咯。」</p>
房间里一阵笑声,姨妈也笑了,柏彦婷道:「梦岚,你还想变成月梅这模样?」</p>
屠梦岚咳嗽了两声,尴尬道:「我没说像她这个样子,想当年,月梅也不见得比我更漂亮。哼,我现在的意思是要像她方月梅这么有朝气,中翰也说,练了「九龙甲」身体好,吃饭香,睡觉甜,我想身体好行不行?」</p>
姨妈轻叹:「那岚姐先练两年再说咯。」</p>
屠梦岚大怒:「你……气死我了。」</p>
柏彦婷看不眼,小声征询道:「月梅,告诉梦岚吧,也让她死了这条心。」</p>
姨妈不语,似乎默许了,柏彦婷突然严肃道:「梦岚,你要发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p>
屠梦岚干脆利落,马上起誓:「我发誓,如果我说出去,我不得好死,小蕙难产。」</p>
姨妈惊呼:「哇,你够恶毒的,你千万别连累小蕙,我还要做奶奶。」</p>
「得了,别这样矫情,我答应你,如果乔羽敢再来找麻烦,我跟他同归于尽,我发誓。」</p>
屠梦岚大吼一声,哪里还有慵懒斯文,简直就是泼妇骂街。</p>
轮到姨妈结巴了:「要过督任两脉,得要……得要……」</p>
欲言又止,半天都说不出来,急得屠梦岚破口大骂:「你干脆点行不?这不是方月梅的性格,我们干这行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你至于吗?」</p>
姨妈小声说:「得要跟中翰上床。」</p>
「上床?」</p>
屠梦岚没反应过来,又问:「然后呢?」</p>
这时,房间里静得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足足两分钟过去,屠梦岚才急促地呼吸着,喘息着:「天啊,难道要做那事?」</p>
姨妈没好气:「不是做那事,不过,姿势差不多。」</p>
屠梦岚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是要通过中翰的玩意将他的真气输入我体内,帮助我打通督任两脉?」</p>
「嗯。」</p>
姨妈柔柔叹息。</p>
屠梦岚不由得长吁短叹:「我还以为自己老痴呆了,这事还真难想到。」</p>
突然,她一声惊呼:「这么说来,月梅你跟中翰……」</p>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急得我真想翻窗进去,幸好,有声音了,柏彦婷叹息道:「所以,月梅难说出口,梦岚,你还是别练了。」</p>
屠梦岚沉声问:「文燕,你呢,你是不是跟中翰练上了?」</p>
「咳咳。」</p>
柏彦婷大咳,没有回答。</p>
屠梦岚惊呼道:「好家伙,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姿色容颜,居然……居然……」</p>
说到最后,本来义正言辞的,忽然语调变了,最后竟然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p>
姨妈与柏彦婷都不说话,屠梦岚突然神秘道:「等等,你们就是光练功?没有掺杂男女的欲望在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