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珏抬手推他两把,皱着眉头抱怨道:“起来你!一声朝服重死了,你这衣裳镶金的吧?”
水檀了两把,也顺势站起身开始卸自己身上的装备,一边顺口道:“可不是么?我这龙袍上何止镶金,你看”他指着自己胸舞着龙爪作愤怒咆哮状的金龙一脸悲切道:“这一整条龙都是使金线勾出来的,我日日背着这一身不知有多重的龙袍四chu乱跑,偶尔撑不住了乘下龙辇,还要被你说是奢靡不知民间疾苦。”
贾珏咧着嘴无法理解究竟为什么会有人争着抢着要做皇帝,单看这工作服,也能窥伺到其中苦逼的内幕好不好。
贾珏xi-e气地将脑袋埋到棉被里蹭了蹭,抬起头担忧的道:“实话说吧,藤原家的白脸女人我还真不当回事儿,只是我母亲进来不知怎么了,原先还好好地给我做媒筹划婚事,这几日…不,上个月开始,一下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我担心,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水檀悄悄眯了眯眼,一下将手里的衣袍甩在地上,整个人压制住贾珏,埋头在贾珏的颈边,委屈道:“你还是想娶妻生子的么?给你母亲发现又怎么了?我还想等日后将这皇位给别人接手后,敬她一辈媳妇儿茶呢……'
贾珏双手托起水檀的脑袋举到自己面部正上方,勾勾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皱着眉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水檀抿紧了嘴,有些倔强地看着他,忽然笑出来:“你还是觉得男媳妇儿拿不出手对不对?”
贾珏与他对峙了一会儿,知道水檀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手也有些颤抖了,才扑哧一声乐道:“行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你愿意敬茶,那我就算今晚带你回去都没问题,只是担心你公公婆婆年迈,被你吓到不敢喝茶,其他的,我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说着,他托着水檀的脑瓜子吧唧亲了一嘴,乐呵呵夸道:“我媳妇儿又聪明又美貌,年轻气质穿衣服好看家里还有钱,干什么那么自卑?”
水檀浑身紧
绷的肌肉一松懈,立马整个人扑下来,闷闷地抱怨道:“你简直吓死我了你……”
贾珏眯着眼美滋滋地盯着天花,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水檀的后脑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祸害好人家姑娘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侧头看了一眼水檀乌压压的黑发,嘟嘴自嘲道:“我们这两个祸害,还是抱成一团过自己的好,也别去祸害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