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这儿,边儿上便忽然有人出声打断了贾珏的胡思乱想:“爷?您坐在这儿作甚?太太寻了您好半天了。”
贾珏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抱琴一脸不高兴地站在亭下,手中捧着碟时令瓜果。
贾珏嘿嘿笑了两声,一个鲤鱼打挺从亭椅上弹了起来,三两步跳下台阶,拍了拍抱琴的脑袋,迳自跑了:“也好,那瓜果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去寻母亲了!”
抱琴瞪大了眼睛,捧着那碟瓜果整个人思密达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贾珏总感到近来王夫人对着自己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惜与放纵在里面,说话办事什么的,事事顺心如意,也许久未曾提过婚事什么的了……
这简直太奇怪了。
贾珏旁敲侧击了许久,王夫人被逼问急了,便一脸心疼地苦笑,但就是什么也不说。
这感觉叫他茫然透了!
打听了许久没得到什么消息,贾珏渐渐也就看淡了,至于婚事,能
不谈当然最好啦!
贾珏气喘兮兮地奔到王夫人的院子,已是一额头的细汗了,王夫人瞧他跑成这个样子,颇为心疼地给他揩汗,嘴上还抱怨着:“跑的这么快做什么?又没有人催你。”
贾珏摇了摇头,说:“听抱琴说起,母亲寻了我许久了?”
王夫人抬头看他,忽然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训道:“还说呢!跑哪儿野去了?!有客人来寻,柔生生叫人家等了一个下午!”
咦?怎么会有客人?
贾珏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即是来寻自己的,他也就细细打理好了,随着王夫人到了会客厅。
“你是……?”
贾珏看着厅中背对着自己仔细欣赏墙上百鸟朝凰图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熟。
那男子逆着光旋过身来,微红的落日将他映照地一清二楚,就连面上的绒毛也是熠熠生辉的,他操着生柔的中文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