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若有所思，道：“你和人族有仇？”</p>

“嗯，刻骨铭心之仇。”</p>

剑雪无名也不否认，同时补充了一句，道：“不只是人族。”</p>

“这他妈的……”</p>

林北辰说了一句脏话，道：“那我走？”</p>

“嘻嘻嘻……”</p>

剑雪无名笑起来。</p>

林北辰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p>

“我就是我呀，在你面前，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剑雪无名呀。”</p>

狗女神目光落在石碗上。</p>

碗中的微碧酒水犹如镜面，倒映着天上月，也印出林北辰的脸。</p>

男人的脸，和天上的月，都那么让人沉醉。</p>

但只要这碗微微晃动一下，两者都会破碎消失。</p>

于是她没有动。</p>

“以前的名字呢？”</p>

林北辰道。</p>

剑雪无名没有抬头，道：“以前事情，都与你无关，你又何必苦苦追问呢？”</p>

“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要知道。”</p>

林北辰坚定地道。</p>

剑雪无名道：“你看这碗中月，很清晰很美好，但你若是靠的太近，把伸手进碗中，它就会立刻破碎。”</p>

林北辰道：“因为碗中月是虚幻，天上月才是真，虚幻的东西要破碎就由它去，天上月才是永恒。”</p>

剑雪无名又道：“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不见今时月。”</p>

林北辰笑了笑，道：“古月曾经照古人，今人可见古时月。”</p>

剑雪无名突然笑了笑，端起眼前的石碗，碗中波光粼粼，月与男人的脸同时破碎，道：“我以前的名字，叫做剑雪无名。”</p>

以前的名字，和现在的名字，都是一样的。</p>

她没有骗过他。</p>

林北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的仇人，都是谁？”</p>

剑雪无名愕然地看着他。</p>

林北辰笑容中的光，瞬间遮盖了天上月的辉，道：“我帮你报仇呀。”</p>

剑雪无名手一抖。</p>

石碗几乎落地，发出喀嚓一声，被捏出数道裂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