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我们的剑仙苏卿此时已经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了。
根据昨晚向那群行脚商所打听,距离县城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
黄书郎每年给知县交份子,就是因为黄家庄距离县城并不算远。
他的知县爸爸可以罩着他。
“驾!驾!前面的人让让!”
一驾马车从后方缓缓驶来。
这个时候的路都比较窄,特别是在这种偏远县城,仅能一车通行。
“老人家,可否让我搭个车?”苏卿看着赶车的老人笑呵呵的问道。
赶车人大概五十来岁,毫不犹豫拒绝:“不行,我家小姐在车上。”
“抱歉了公子,非是小女子不愿意帮忙,实在是男女授受不亲。”马车里传出一道柔柔弱弱很动听的声音。
苏卿笑道:“是我孟浪了。”
随后他站在一边让开了路。
刚刚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受现代人思维作祟。
紧接着马车帘子掀起一角,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了苏卿一眼。
然后这双眼睛就更明亮了。
“陈伯,停车。”女子喊道。
女子透过帘子发出邀请:“公子不是要搭车吗?那还不赶紧上来?”
“小姐……陈伯脸色一变。
苏卿却先开口了:“姑娘,你方才不还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公子~”陈蕊似嗔似怪。
理论上是这样,可实际上你太帅了。
她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恋爱了。
苏卿:呸!你就是馋我身子!
“哈哈哈,还是算了吧,姑娘的好意我就心领了。”轮到苏卿拒绝了。
陈蕊急了:“公子,你快上来吧,一个男子汉怎么还那么磨蹭。”
“那好吧。”苏卿勉就答应了,没办法,出门在外,长得帅就是方便。
随后他在陈伯警告外加警惕的眼神中,掀开帘子钻进了马车。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女儿家淡淡的香气,闻起来令人心身愉悦。
好吧,以上都是屁话。
主要是面前这身材不错的小美女看起来令人心身愉悦。
车厢里的女人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脱,但眉宇间已经能看出美人胚子的模样了。
穿着一件素白色旗袍,娇小的身段倒也算是凹凸有致。
“你是做什么的啊。”陈蕊问道。
她俏脸发烫,这就是同学说的那种遇到喜欢的人的感觉吗?
啊啊啊,可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苏卿说道:“屠夫。”
“啊!”陈蕊惊呆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翩翩君子。
竟然是个杀猪宰羊的屠夫。
她又有些失望。
看见苏卿的第一眼,她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没想到苏卿是个屠夫,门不当户不对,她娘不会允许她嫁给他的。
未来门户之见都很重,更别说现在了。
虽然她因为读女校的原因思想比较开放,可是她娘思想不开放啊。
苏卿见她神色不对,当即使用了读心术,然后心中顿时万马奔腾。
这小萝莉想得可长远啊。
不过紧接着他就感觉很正常。
因为现在是清末,不要说是十五六岁了,十三四岁嫁人都正常。
所以面前的小萝莉开始考虑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倒也很合理。
陈蕊想了想,觉得苏卿还能再抢救一下:“你就不想换个行当吗?”
“我倒想做生意,可没钱。”苏卿随口瞎扯,他只想杀人,杀更多的人。
杀了人,抢了他们的钱。
这样他不就有钱了吗?
这也是一种创业呀!
他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辛苦和技术赚钱怎么了?
陈蕊眼睛一亮:“我借给你啊。”
自己借钱给他做生意,他成了生意人,这样娘说不定就不反对了。
苏卿:“???”
小姑娘,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不是……”陈蕊俏脸一红,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的意思是……就是我看你很适合当朋友,我对朋友很大方的,你以后赚钱了还给我就好了。”
“那你的朋友一定很幸福。”苏卿。没有拆穿她天真的想法。
他就把对方当个孩子看而已。
陈蕊又有些脸红,她对朋友可不算大方,要不然哪能攒那么多钱。
“我该怎么称呼你?”陈蕊问道。
苏卿答道:
“苏卿,苏州的苏,爱卿的卿。”
“那我就叫你苏大哥吧,苏大哥,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去我家做客怎么样?”陈蕊满脸希翼的看着苏卿。
苏大哥那么好看,只要让她娘看见了,说不定就会降低娶她的要求。
苏卿问道:“你家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青田。”陈蕊说道。
这正是苏卿要去的县城。
他微微一笑:“好啊,不过白天我有点事,今天晚上我会上门拜访。”
他要杀知县,如果让别人看见他进出陈府的话,可能会给小萝莉家带来麻烦,所以晚上再去比较合适。
“那就说定了,我让厨房准备好饭菜,你可不能不来哦,我们家就在县城西边最大的那座。”陈蕊很开心。
苏卿点了点头:“一定到。”
随后他看向帘子:“外面的老伯听不清的话,不如进来一起聊?”
“陈伯!”陈蕊嘟嘴喊道。
“咳咳咳……小姐,我错了。”陈伯没想到居然被苏卿发现了。
在进城前,苏卿就下了马车,跟陈蕊告别,独自一人进了青田城。
“老人家,请问县衙在哪儿?”苏卿拦住一个老头,笑呵呵的问道。
老人打量了苏卿一眼,然后身子弯了一些:“就一直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拐,再往里走就能看到了。”
“谢谢老人家。”苏卿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随即迈步往县城走去。
脸上那如沐春风的笑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上任呢。
“哦!谢特!该死的黄皮猪!给我舔干净!”一阵蹩脚的夏国话响起。
前方有很多人围在路口看热闹。
苏卿也走了过去,他爱吃瓜。
最关键的是那句话很刺耳。
因为他也是黄皮肤。
这踏马是在骂他!
这能忍吗?
轻而易举挤到前面,苏卿看见一个带着礼帽的金发碧眼外国佬正踩着一个拉黄包车的夏国中年人。
中年人鼻青脸肿,明显是刚被打过,但此时还在不停的道歉。
从路人的议论,苏卿知道了,中年人拉黄包车时,不小心踩脏了外国佬的鞋子,然后被对方打了一顿。
外国佬让中年人给他舔干净。
至于这个外国佬,是卖鸦,片的,跟知县合伙卖,两人共同分赃。
“都让开!让开!”
一道嚣张的所以响起,紧接着捕头带着几个衙役跑了过了。
“斯密斯先生,您没事吗?”捕头点头哈腰的跑到洋爹面前询问道。
斯密斯夸张的叫的:“这个该死的杂种踩脏了我的鞋,让他舔干净!”
“没听见斯密斯先生的话吗?还不快给他舔了!让知县老爷知道,他可饶不得你!”捕头踢了中年人一脚。
苏卿走了进去。
一步步走到斯密斯面前。
“法克鱿妈惹!”
苏卿正宗的伦敦呛并让斯密斯感受到了家乡的亲切,他很激动:“该死的黄皮猴子,你敢骂我!你们这些无礼愚昧的低贱人,居然敢骂我!”
“草尼玛。”苏卿骂了一句国粹,直接一把抓起他狠狠的砸在地上。
然后又踩断了他的手和脚。
“啊啊啊!”
斯密斯叫的歇斯底里。
“以后你就在街上慢慢爬,靠着你口中的这群低贱人赐饭。”苏卿风轻云淡的说道,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事情发展的太快,让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
捕头拔刀:“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斯密斯先生!他可是知县老爷的贵宾,你……给我抓了他!”
“助纣为虐,帮外国人欺压自己的同胞,你比他更该死。”苏说完,一把抓住刀刃,用力一折,掰断一截。
随后手中的断刀一斩。
噗嗤——
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
“当啷~”
然后苏卿随手将染血的半截断刀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负手离去。
闲庭散步,宛如刚刚是捏死了一只蚂蚁,不能让他产生任何波动。
原地的人,一片哗然。
“他……他杀人了!杀了捕头和外国人!他麻烦大了,冲动了啊!”
“不过杀得好!周捕头帮外国人往我们国家卖害人的东西,他该死!”
“捕头该死,知县更该死,他总不能把知县也杀了,他要惨了啊!”
“把他们尸体拖去喂狗……”
民众冲着两具尸体发泄愤怒。
可悲的是,他们也仅能如此了。
另一边,苏卿来到了县衙。
然后在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而此时,在县衙后宅,知县老爷赵启封正在企图玷污一个美,少妇。
“陈夫人,你就从了我吧,有我照顾,你们陈氏商行会越做越大。”
赵启封满脸的猥琐和焦急,将一个不足三十,身段丰腴,面容姣好,盘着妇人发鬓的女人追的团团转。
“赵启封,你不要乱来!”
陈昭容绕着桌子跑着,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旗袍,脚上又是高跟鞋,所以根本跑不快,显得惊慌失措。
她本来是来和陈启封商量赈灾的事,毕竟没有官方同意,个人是不得私自赈灾的,否则就形同造反。
可没想到赵启封居居然想趁机玷污她,将她和陈家的生意都吞了。
门外安排了人守着,她根本跑不出去,只能这么与赵启封周旋。
可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现在只祈求能有人来救她。
但这个希望十分渺茫。
“陈夫人,我这怎么叫乱来呢?我对你宠爱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赵启露出一口大黄牙,看起来极其恶心。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鼓声大作。
“大人,有人敲响鸣冤鼓!”
师爷在门外禀报道。
赵启封不耐烦,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敲?这鼓都已经十几年没响过了,真是不长眼,不要命了!”
“陈夫人,你先等我,等我去解决了,那不是抬举的再来陪你。”转而,他又看着陈昭容嘿嘿一笑,随后出了门。
“把门锁好,别让她跑了。”
出门后,赵启封嘱咐两个家丁道。
然后换上官服气冲冲去升堂。
“呼~呼~”
屋内,陈昭容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喘着粗气。
心中无比感谢那个敲鼓的,算是救了她。
不然她就清白不保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香汗,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又升起一股绝望。
难道她今天真就在劫难逃了?
【作者题外话】:已修改,感谢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