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您能尽快恢复，早点醒来。”</p>

“您永远的学生，克莱恩.莫雷蒂”</p>

收起钢笔，折好信纸，克莱恩吹动阿兹克铜哨，召唤出了那近四米高的白骨信使。</p>

和以往不同，这信使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和一条胳膊，其余都在地板以下，都在二楼。</p>

这让它显得比克莱恩矮很多。</p>

毕竟我现在也勉勉强强算是“死神”的眷者了……克莱恩将信递给信使，看着它崩散为白骨瀑布，钻入地面。</p>

做完这些事情，他拿起了沙发扶手上的“昨日重现”符咒。</p>

这是他第一个成功产品，打算自己先用，反正有了经验，后面再做就简单了。</p>

至于从历史中的自己借力量这事是否危险，克莱恩已提前在灰雾之上占卜过——他想的是，如果涉及真正的“愚者”或者“光门”的主人，好歹有灰雾有神秘空间能够挡一下。</p>

而占卜的结果是，非常安全。</p>

凝视了那长条钻石般的符咒几秒，克莱恩不再犹豫，张开嘴巴，吐出了一个古赫密斯语单词：</p>

“历史！”</p>

——他在现实世界尝试而非灰雾之上的原因是担心那片神秘空间会阻断对过去的追溯。</p>

艰涩拗口的声音回荡中，克莱恩将灵性灌注入了“昨日重现”符咒。</p>

如同毛发一样四散的光芒亮了起来，将周围照得明澈而纯净。</p>

隐隐约约间，克莱恩眼前闪过了一幅画面。</p>

那是在因斯.赞格威尔尸体旁，带着戴莉.西蒙妮悠扬起舞的他；</p>

那是鬓角斑白气质出众的道恩.唐泰斯；</p>

那是按着礼帽，在风的眷顾下，落至“黑色郁金香号”的格尔曼.斯帕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