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在克莱恩看来有些可笑，一个想自杀的人还会怕法律怕惩处？</p>

迈克刷刷记录着，正待说些什么，咖啡馆的老板却已经将食物端了过来。</p>

“你先填饱肚子，我们等下再聊。”迈克指了指吐司。</p>

“好的。”老太太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显得很有教养。</p>

她点得并不多，很快就吃完了。</p>

恋恋不舍地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后，她揉了揉额角，恳求道：</p>

“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再聊吗？外面太冷了。”</p>

“没有问题。”迈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p>

老太太感激地说了好几声谢谢，坐在椅子上，就那样蜷缩着睡了过去。</p>

迈克望向旁边那位中老年男子道：</p>

“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我想请你做我们的向导，一天3苏勒怎么样？不好意思，忘记问你的姓名了。”</p>

那位中老年男子连忙摇头道：</p>

“不不不，这太多了，我在码头，很多时候，一天只有1苏勒的收入。”</p>

“你们叫我老科勒就行了。”</p>

“那，一天两苏勒，这是你应得的。”迈克一锤定音。</p>

克莱恩见识完这场奇怪的讨价还价，用纸张哼了些鼻涕，打算续杯咖啡，可突然却察觉到不对，扭头望向了蜷缩在椅子上睡觉的老太太。</p>

她因喝了咖啡红润了不少的脸庞又一次变得青白，气场颜色和情绪颜色已然消失。</p>

“……”克莱恩站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p>

在迈克和科勒诧异的眼神里，他沉重说道：</p>

“她死了。”</p>

迈克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科勒则在胸口点了三下，苦涩笑道：</p>

“我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p>

“在东区，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p>

“至少她填饱了肚子，在温暖的地方死去，希望，呵呵，希望我将来也能这样。”</p>

克莱恩沉默了片刻道：</p>

“科勒，你去找警察过来。”</p>

“好的。”科勒再次于胸口点了三下，跑出了咖啡馆。</p>

老板望了这边一眼，并未过来，似乎这不是什么太需要在意的事情。</p>

过了一阵，一个穿着黑白格制服，提着短棍，别着手枪的警察进入了咖啡馆。</p>

他看了看死去的老太太，稍微问了迈克和克莱恩两句，就摆了摆手道：</p>

“没事了，你们等我找人来把尸体收走就可以离开了。”</p>

“就这样？”迈克愕然出声。</p>

他对东区明显不太熟悉。</p>

那名警察呵了一声：</p>

“这种事情，东区每天都有好多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