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馨眼神中满是怨毒和愤怒，死死的瞪视着季凌璇。

似乎眼神只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又有些果然如此。

“哈哈哈……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现在这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不如死。杀了我也好，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上官云馨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身上的铁链都不断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是，季凌璇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发抖。

她，是害怕的！

纵然上官云馨不止一次想要自寻短见，但是当她真的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其实很害怕。

哪怕现在这样活着没有尊严，生不如死，但是当真的要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其实并不想死。

但是，在季凌璇这个怨恨了两辈子的人面前，哪怕是再怎么害怕，她也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

季凌璇并未揭穿她的意思，对她来说，那些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只希望，这一切可以尽快的结束！

很快，季凌璇就来到上官云馨的面前，冷漠的看着无比狼狈的上官云馨，心中早已平淡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从今往后，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希望，我们不要再有任何的牵扯和交集。”季凌璇眼眸暗沉的看着上官云馨，很是平静的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也不等上官云馨回答什么，季凌璇的右手用力往前一刺。

手中的匕首，就狠狠地没入上官云馨的心口。

“唔……你……”上官云馨眼睛瞪的大大的，紧盯着季凌璇，眼眶中腥红一片。

上官云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嘴巴一张，只有泊泊流淌的鲜血不断涌出，将她的话语止于口中。

季凌璇的医术何等了得，她想要刺中一个人的心脏，那么就不会有丝毫的偏移。

她一刀刺下，上官云馨很快就毙命了！

上官云馨来到世上的额第一眼，看到的是季凌璇，在她离开尘世的最后一眼，眼中凝固着的，依然是季凌璇的倒影。

这个由季凌璇一手带大的女人，最终也被季凌璇终结了生命。

季凌璇还记得，当初上官云馨刚刚出生的时候，是紧闭着双眼的，只不过现在……却是瞪大双眼离开的。

季凌璇的心中好似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有几分苦涩，又好似如释重负般解脱。

她轻轻叹息，只觉得胸口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