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觉得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如果是你呢,任雪姐。”
“你为经历的情感付出越多,内心的空间就会越来越小,慢慢地好像就容纳不下了。没有那么多,又怎么给得出来呢?”
“我明白。”
“换了我,怕是给不了十分的。”任雪拉起顾曦颜一起下楼。
“会很困难吗?”
“他真的爱你,自然会对你充满希望,会有无穷的想象,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想象你会像他想的那样爱他,而且男人更容易把这些量化或者物质化!”
“怎么说?”
“你没发觉他们喜欢女人的时候,针对不同女人的不同喜好,通过物质投入而讨得欢心,通过情感投入达到量变到质变,肤浅点的,物质足以达到目的;内涵点的,后者比较适合。他们通过这些来表明心迹,也有可能是掩盖劣迹。而女人如果表明是爱他的,就得接受这些,否则会有伤他们的自尊或者智商。”
“我倒真没研究过这些,不过我貌似属于内涵点的,哈哈哈。”
“你呀,遇到薛副,不管他量化还是物质化,质是不会变了,你只需欣然接受就是了。”
“只需接受?他一直给,我一直要,时间长了,就不会那么坦然了。”
“傻丫头,砝码在你手里,你不会加呀?有的感情会越来越淡,有的会越来越浓,关键看你自己,爱情和生活都需要精心呵护。”
“可你不觉得爱情和生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核心是两个人的,会关联到两个家庭,调剂是个技术活,不容小觑!”
“你可以开专栏了。”
“我倒有心设专栏,但也得有机会不是?”
年底,别人仨字儿:各种忙!顾曦颜一个字儿:乱!因为薛子墨把婚事提上议程了!老爸老妈得知消息,高兴之余,又感慨了半天,虽然一直有在家举行婚礼的打算,但知道顾曦颜终究有些抵触,就只好作罢,依照薛子墨的安排到A市去。婚礼定在来年的4月,薛子墨说那时候天气也暖和了,穿婚纱不至于冷着,凌展驰一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脱着不想当伴郎,被薛子墨一句“谁让你落在后面不结婚呢?”揪了出来,而且还有一好处,连伴娘也捎带来了,刘苏自然是喜不自胜,自从知道要当伴娘以后,比顾曦颜还要兴奋,一有时间就拉着顾曦颜讨论各种细节,仿佛那是她的婚礼!虽然距婚礼还有一段时间,尽管薛子墨说一切不用她操心,只等到了婚礼那天当个美美的新娘就是了,但这年一过,日历是“嗖嗖嗖”地翻,顾曦颜就没来由地慌慌……
“婚前恐惧症!”蒋欣然咧着嘴说,“晚上睡不好吧?吃饭不香吧?做事没心思吧?听见婚礼进行曲就紧张吧?”
“你能不能推迟些走啊?等我办完婚礼……”顾曦颜确实有点心慌。
“那鬼见愁不把我‘撕巴撕巴’扔出去呀?我保证提前回来!”蒋欣然拍着胸脯保证,“你呀,这么个紧张法儿,到结婚那天咋整啊?”
“她紧张的不是婚礼本身,是身份的转换。”任雪轻蹙额头,“或者是觉得要割舍掉一些东西了。”
“怎么割怎么换,你还是顾曦颜就对了。”蒋欣然难得的正经,“心太软,人太善,日子终究不会太好过。”
“我发现你身上越来越有‘匪气’了!”任雪笑着说,“只不过你总是教不会她的,她也总是学不来的。”
“我这是至理名言,特别是女人一结婚,这婆婆和媳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告诉你前几回合特别重要……”蒋欣然说得刹不住车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