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幺待了两三天,听送饭来的小侄子说爷爷掐指一算,说有贵人在外,早早出门去了。
郭舒川立马来精神了,压着小侄子给他暂守家祠,然后脚下变出一根大毛笔滋溜一下从天井跑出去了。
小侄子自然是不愿意的,却拿郭舒川没办法,只好托着腮在家祠里蹲守。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棺材里头响起了一记声响。小侄子吓一跳,不慎踢翻了一旁的食盒。
食盒翻到在地的动静不小,棺材里头似乎静了静,竟传来敲打声!
小侄子几乎要吓破胆!却听里头有声音问道:“谁在外头?”他平日里胆子小,哪敢应声,赶紧撒腿往外跑,还边跑边叫:“来人呀!祠堂棺材闹鬼了!来人啊!”
棺材里头闻声顿了顿,又尝试推推四周,就是没法将其动弹一分一厘。须臾,外头似乎脚步声杂乱而来,纷纷攘攘的不知道吵什幺。
但听有人声音宏厚,一下子就喝住吵闹声,接而众人纷纷喊了声当家的。
那当家的问:“老爹说了,家中将有异数,让五弟看守家祠。人呢?”
众人支支吾吾,刚刚那小侄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送饭……五叔就……从天井跑了……”
当家的喝一声:“荒唐!”
棺材里头听到此处,也不好继续沉默,便又敲了敲棺材板,提嗓说:“在下姑射门濮阳子书,不知为何困于此处不得而出,可否——”话还没说完,眼前就亮了。
两三个年轻人扶着半开的棺材板,瞪目结舌地看着本应安安静静在棺材里头的木头一夜之间成了精。
而棺材中,亮光刺得双目发酸,濮阳子书使劲眨了几次眼,忽而福至心灵,忍着不适抬眼朝前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