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怎么可能?!那小子如果有那么多的钱,当初还会借住在我们这儿?”她不相信地惊叫出声。
“真的,辉哥发财了,他还给了梅姐三十万呢。”小晴又将一个高爆手雷丢到了她头上。
“什么,他还给了梅姐三十万?也就是说他给了你们五十万?你们怎么服侍他了,他晕了头吗?怎么给了你们这么多钱?”她冲口而出。
“怎么说话呢?辉哥才不是那种人呢。我们倒是想服侍他,可他碰都没碰我们呢。他是个真正的好人,不是我们平常所碰到的那些烂男人。本来我们还想借给你点钱让你跟我们一起脱身呢,既然你这样诋毁辉哥,我却是不能将辉哥给我的钱借给你了。反正你来钱也快,也应该不在乎这点钱。梅姐,我们走吧,我就说辉哥当初不给她钱就是看穿了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性格才故意如此的,你非要顾念所谓的姐妹情想帮她一把,怎么样,好心碰见驴肝肺了吧?”说话直接的小晴对梅姐说道。
后者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交待了她后半年的房租水电什么的都交过了,她们房间里的一些日常用品也留给她,然后就真得跟小晴一起走了。她能感觉到她们的迫切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让她无比地嫉妒。然而这嫉妒却无处发泄。梅姐和小晴走后的当天下午她就将她们的被褥都给剪成了一条条的。将她们特意留给她的一些暴露的“工作服”也都丢到了垃圾箱。
接下来的一星期,她破天荒地没有去上班。而是跑到另一个城市,疯狂地购物,买了很多那些有钱淑女才会买的东西。享受着服务员那一句句恭维的话语,享受着别人看她大包小包扫货的羡慕眼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洗刷她内心低人一头,不低其他**一头的羞耻感。
但这种短暂的虚伪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一星期后她再次回来上班后不得不加倍地接客,对客人的要求底限也一再地放低。以前不是有钱有品的客人她不接,但现在她的底线则变成了只要没病,所有的客人都是好客人。以前她从来不屑来街上拉客的,觉得那是最低级的**才做的。她是小姐,却不是那种低级的**。她读余美颜的书,觉得那才是她的目标。她一直觉得自己会成为卫慧、棉棉那样的“用身体写作”的前卫女作家。但现在为了偿付那刷爆的银行卡,她却不得干起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的活儿。
她因此恨过害她如此的梅姐和小晴,但到最近她最恨的却变成了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几乎没有交集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