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是劫持,总是该有目的才对,既然是有目的,总该稍稍给他留下些线索才对,不然,谁知道去哪里给他们交赎金去的呢?
宇文邕一念及此,开始拈着手中这封书信上下仔细打量,今日身归故里,隔世与君相见,忽然之间,他抬起头来看了客栈伙计一眼,“若是在下没有记错,金陵城外该有个归心寺才对,”他说。
“客官好记性,这归心寺确是在金陵城外,只是因为香火不是很旺,平日里很少有人提起来这个归心寺,客官若是想要去归心寺,只是出了客栈之后径直向西,出了金陵城西门便是,”
“那敢问伙计,这个归心寺既然是在金陵城这样的繁华之地,为何香火却一直不是很旺?”
“哎,谁让那是个凶寺,只因三年前一桩公案,连寺里的和尚都快跑光,如今只有几个老僧和几个小沙弥在那归心寺中清苦度日,也就是我们掌柜的好心,每逢初一十五就去寺中给那些寺僧送去几两香油银子,好歹也能维持下寺里那几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生计,”他说。
“哦,原来如此……”
宇文邕说话间已经轻轻摆手让伙计退下,自己在客房中好歹稍稍收拾了一下之后就下楼来到前堂将客房退掉,出了悦来客栈之后,他一路向西,出了金陵城西城门之后果然看见一片松树林中隐隐遮掩着一座青砖灰瓦的小小寺院。
为防有诈,宇文邕自是不敢直接从山门进去,他悄悄的绕到寺院后面,飞身上房贴着房脊探头向下望望,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一身素衣的清琴在一间禅房中轻轻一闪,禅房的门是自外面上了锁的,宇文邕以为,清琴她必是被劫持的人给关在了这间禅房之内。
因为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不甚方便,宇文邕只好将身贴在房脊上耐心等待着夜半时分再设法将清琴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