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易沉且迟上(2 / 3)

边月满西山 奕辰辰 2640 字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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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睡觉。

他觉得生病就是体内有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是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

喝水喝到自己喝不下时,一口嗓子眼,“哇”的一声,自然就会吐出来。

待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之后,他就睡觉。

一般都会悄悄的溜到别家的牛棚或马圈里睡觉。

因为相对来说,这样的地方都比较暖和。

睡起来之后通常肚子都会很饿。

他也不吃东西。

生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未完全排出去。

若是又吃了新东西,岂不是又会生病?

在他的观念里。

只要我不吃,不动。

那这病也就会停止不前。

实在饿得遭不住了,就再去灌一肚子水。

这次却不是为了吐。

而是为了顶饱。

这么反复折腾三两次之后病的确是好了。

但楚阔自己却被饿的两腿发软,扶着墙都站不起来。

这会儿,牛棚马圈的另一个用途就出来了。

因为这里总会有刚出生的牛犊或马驹。

有了新生命。

自然也会有能够哺育新生命的乳汁。

待他揪着尾巴,把小牛犊或小马驹拉到一旁后,就自己把嘴凑上去猛吸一阵。

喝足了牛奶或马奶。

精神头和体力便也恢复了。

不必说,一个提气跃身,就翻了出去。

随之继续朝前走着。

不过也有倒霉的时候。

若是这牛棚里只有一头老公牛,或一匹老公马的时候该怎么办?

他便只能扶着墙硬撑。

最后终究是饿晕了过去。

但农家人普遍心善。

发现自家这牛棚马圈里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通常都会架回家中。

然后把平日里自己舍不得吃的白面馒头,拿出来几个。

楚阔还没吃下肚。

光是闻到那馒头的香味。

这饿劲儿,就解了个七七八八。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着实是不错。

但若是不遇到那位赠剑的女子。

楚阔也不会受这般罪,吃这样苦。

但他吃的开心,受的也开心。

只要恢复了体力能继续往西走。

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每每有人家帮助了他。

他在临走前都会大声说一句:

“我以后是会扬名天下的,还会娶一个大美女当老婆!到时候记得来找我,我叫楚阔!楚天的楚,宽阔的阔!”

说罢还扬了扬手中的剑。

这些个老实巴交的农家老伯、大婶。

哪里懂得什么扬名天下?

但出楚阔这个名字倒是记在了脑中。

但他们更加惦记的。

应该是楚阔这小子,一口气吃了八个半馒头。

“看了郎中,吃了药也没见好?”

楚阔问道。

他看见红泥火炉上温的酒已经开始从底部冒泡。

似是要开了。

“我的师傅就是郎中。他从小把我带大。”

霍望说道。

“那可能是因为,你师父不是位好郎中。”

楚阔说多。

随即面色又有些紧张。

他只是随口而说。

毕竟像他这般散漫的人,说话本就没有任何顾忌。

但他却也知道。

不该如此说别人的师傅。

“你说得对。他的确不是位好郎中。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他把脉抓药的手段到底有几分斤两。”

霍望笑了笑说道。

他对此早已释怀。

毫不在意。

“这酒……还不能喝?”

楚阔看着已经沸腾的酒汤问道。

“你想喝就喝。离我要喝的时候,还差了些火候。记得给我留一点就好。”

霍望说道。

“你为何要请我喝酒?”

楚阔问道。

他正要拿起酒壶的手也突然停住。

“你终于问出来了……我以为凭你的性子会忽略这个问题。”

霍望笑着说道。

“好歹我也是用剑的。虽然没那么细腻,可是我也不傻。”

楚阔撇了撇嘴说道。

“既然你不傻,难道还猜不到我为何请你喝酒?”

霍望朝前凑了凑,低声问道。

“你有事需要我做。”

楚阔说道。

霍望点了点头。

但随即又摆了摆手。

“对,也不对。”

“那就是这件事,对你我都有好处。而且你很有自信我一定会做。所以你才会请我喝酒。”

楚阔说道。

“你果然不傻。”

霍望说道。

楚阔没再说话。

言尽于此。

还是喝酒重要。

也顾不上烫。

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大口。

“既然要做事,就不能喝太多酒。”

楚阔用袖子擦了擦嘴。

站了起来。

“这事,恐怕不喝酒还真做不成。”

霍望思量了片刻说道。

“却是为何?”

楚阔不解。

“因为上次你说要杀我时,就喝了很多酒。”

霍望解释道。

他又把那酒壶重新填满。

“所以这次的事,还是杀人。因为你觉得我杀人前一定要喝不少酒,所以现在才让我多喝一些。”

楚阔说道。

“你是不是会把脑子里想的话全都说出来?”

霍望忽然问道。

“脑子里想的话不就是为了说出口吗?若是成天只憋在脑子里想,那岂不是疯子?”

霍望说道。

“疯子是说话不用脑子想。凡是用了脑子的,都不是疯子。你看着他疯,实则也是装的。”

霍望说道。

显然,他对此并不赞同。

“疯子有两种。一种外疯子,一种内疯子。你说的是外疯子。”

楚阔说道。

这个词倒是新鲜的紧。

起码霍望是第一次听说着和疯子还有内外之分。

“这么论起来的话,你至少是外疯子。而我,是内疯子。”

霍望终究是喝了一口酒。

看来现在才到他说的火候。

“本来人都不正常的。即便是不疯,也得有些癖好。癖好多了,久了,也就是一种疯。”

楚阔说道。

他也喝了一口。

两人就这么一人一口的。

把这酒壶里的酒分了个干净。

待到最后一口酒进肚。霍望才站起身子。

提着剑,朝大殿外走去。

一路上楚阔仍然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

但霍望却再也没有一句回答。

等两人再度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