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七抬头，与他对视，那双承载了万千星辰的墨眸里，装着她对夜朔，对夜轻离，对她的那些徒弟，以及对下界那些人的多重感情，却唯独没有对她的。

宋七七话语病没有多么冷酷，然那话，只说一次，便以及能够伤透人心。

她说：“你从来都没有过机会，不管你逼不逼婚。”

凤决便承认了。

那一刻，他甚至想要落泪。

然，眼中已经没有了泪，也许他的泪，早就在这千万年间，已经流干了。

随时意料之中的答案，听见之后，仍旧叫他心里酸涩的厉害。

无法落泪，脸色便只能装出一抹狠厉来，有时候，互相折磨，也许也是一种享受。

起码这说明着，他还能继续爱她。

等到他真正丧失爱她的能力的那一天，可能便也是他生命流逝到尽头的一天。

凤决恶狠狠开口道：“好得很！好得很！我的小凤儿，果真只对我才会这般冷酷无情！”

宋七七心中叹息一声。

不管是她，还是前世的凤兮，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兄长凤决。

凤决真的爱的太过执着了。

那三千凡尘，也不能断了凤决的念想。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提醒你一句，过不了多久阿夜与小离儿便要回来了，现在的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凤决沉默，因为他无话可说。

他目光执着的黏在她的脸上，最后只能道：“何事去我那里？”

“离开四海之后。”凤决的事情，要早点解决。

既然凤决不想要这具万妖金身，便也只能让她自己亲自来还这个人情了，正合她意。

其实凤决有时候，也意外的别扭与幼稚。

“好，我等你。”

凤决说这话时，郑重的就好像是在说什么誓言。

“这瓶药你先拿去，半仙品的，我不知道对你的伤势有没有用，你先吃着，我这段时间，会赶紧冲击仙品。”

宋七七掏出一瓶丹药，直接扔给凤决。

凤决接住，握着那小瓷瓶的手，握的死紧。

一边的老者提醒道：“尊上，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