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着咳嗦愈发激烈,李神福五官因痛苦也变得有些扭曲,双眼中甚至在面部肌肉的挤压下泛出了泪花。瞧他这般样子,看来已是咳得快要吐出肺来!
在场一众亲随军将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涌上了前去。其中有一个就在李神福身边听命的军校,先前便几次看见李神福已因染疾而痛苦忍耐的模样...他也立刻急虑的说道:
“都指挥使,您这些时日身子欠安,本来便须多加休养才是。如今虽然军情紧急,都指挥使更是我军的主心骨,可不能再有个好歹...不如末将立刻遣人去禀奏大王,暂且调换其他将军速攻蕲、庐二州,待您将养好身子,再主持军务便是......”
李神福闻言,却无力的摆了摆手。直到他胸膛仍剧烈起伏着,好歹咳得稍缓,勉强能开口时,这才无力的说道:
“我无妨...身子尚还能支撑得住...要速取庐州,尽快袭杀田頵,也必须要由我与众袍泽同心协力才是...咳咳,先灭魏国一处藩镇,夺回我吴国皖北失地再好生部署,等候李天衢前来...非但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亦是军情紧迫、时不我待...我又怎能安心歇养?”
然而李神福正说着,微微摊开手掌低头一瞧,就见掌心处赫然是猩红的血迹。他很快便又将手掌攥的紧紧的,又勉强支撑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的下方走了过去......
李神福之前忽然感到自己先是发热多汗、日渐消瘦已有一段日子,而不久前肢体无力,脏腑内更是时常剧痛,直疼得让他难以忍受...就算是及时请来郎中诊治,所得到的回复却是:
“都指挥使染的怕是症瘕,此疾症起先难以觉察,而纵观都指挥使如今病发迹象...脏腑恐怕已是毒根深藏、穿孔透里,至此猛药以根除不得疾症,而以药剂缓图调理解一时痛状...只怕早晚还要复发...还望都指挥使如草民直言,您...恐怕也当尽快准备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