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严信誓旦旦的口气,也已是志在必得李天衢寻思片刻,却又问道:
“即便蜀国已有亡国之象可要取两川之地,若是速取下兴元府(后世陕西省汉中市),再经过巴山秦岭,由金牛道、米仓道、荔枝道等古道进入蜀地而蜀道间诸如剑门等险关周围山势陡峭,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就算蜀军弱不堪战,可如若部署重兵于险关要隘,也未尝不能负隅顽抗下去所以我朝如若决意灭蜀,一鼓作气杀入蜀地,才是重中之重,如今蜀道边关守备,当真便已孬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了么?”
李严听李天衢问罢,他稍显冷静,可很快又禀说道:
“蜀军以往防备我朝,固然是要利用蜀道天险,而选将练兵、囤积粮秣,而据险戍边。可如今蜀国君臣非但穷极奢僣,以为能恃险自安,陛下,微臣于赶赴蜀地途中,便也听闻粤国刘?僭号称帝一事
那贼子僭越窃号、妄自尊立,固然大逆不道而蜀国君臣得知刘?僭越逆举,以为我朝兴师问罪,便只会把矛头指向南面也断然不会另外树敌,而更须与他蜀国亲近交好。
而蜀帝王衍荒淫无度,心无大志,以为我魏与粤国为敌,也不免会与楚、吴等国剑拔弩张,便只得同蜀修好,便可以高枕无忧他也嫌军费用度太多,还要大兴土木、出巡游览,而供奢侈淫靡之用据臣打探蜀国已要颁发诏令撤除边备,罢几处屯戍军旅,以削减军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