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本忿恨的念罢,就见一具上面为硬木挡板所覆盖的冲车,已经行至云中城城门左近,一端为金属所包裹的粗木眼见便要摆荡起来,而朝着城门进行猛烈的撞击。
“砸毁门前的器具,还有将那些扑城的契丹驴鸟都给我打下去!”
随着李嗣本又是一声厉吼,几队军汉涌杀,冒着下方射来的箭簇,又开始用各种守具朝着下方抛掷。已然开始攀上云梯的契丹军健,顿时又遭受一通劈头盖脸的砸击。而纷纷从滚落下来。
石如雨下,直砸得下方嗵嗵作响,到底契丹士兵下了战马,身上铠甲又不算齐全,面对如雨般的落石,也就只能以天灵盖与一身骨骼硬生生的承受。有些份量的落石,又有下坠的势道加持,砸将下去,不是砸得脑袋迸裂,便是折断了手脚,也引得城下又是一片的狼哭鬼嚎!
上面嵌了不少尖刺的滚木,也有守军士卒发下系在两端的链条,犹如钟摆那般来回摆动。一旦被扫中,那些仍在攀爬的契丹士兵身上登时多了几个血窟窿,先是吐血荡飞,旋即颓然下坠。
李嗣本坐镇的这边城关,士兵们忿声呐喊,射箭的射箭、抛石的抛石;还有人准备扣动机括,发动狼牙拍狠狠的砸合在城墙上;也有人吆喝着前面的同伙避让,也要朝着下面兜头淋下烧沸的滚油金汁
虽然战事愈发胶着,可是凭李嗣本治军统兵的手段,城关上士兵各司其责,基本能做到有条不紊的杀伤妄图扑上城关的敌军。
只不过李嗣本在城头上方来回游走督战,厉声叱喝,时不时性子一急,还要骂出几声污言秽语。“直娘贼!你这鸟汉,若是传报的慢了,老子先砍了你的狗头!”李嗣本对着奔走传报的小校又破口大骂,因为他不知要守住这一面城关,其它各个方向倘若战事吃紧,李嗣本也要立刻赶去稳定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