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中原汉家江山,现在也已是我们的靠山,而长安通往西北诸地的道路也已完全打通。为保我汉儿能永为河西之主,子孙后代永远能挺起腰板做人,也不会再任由外族统治。什么定难党项、河东沙陀,亦或北地鞑靼杂胡当年我们的先人能得地四千余里,杀得各支部族臣服,这一辈的归义军将士复归汉土,有魏朝倚仗,自然也可以做到!
而战事愈发激烈,也激起了党项诸部的凶蛮之气,稳坐在战马上观望战事的定难军节度使李仁福面沉如水,眼见魏朝归义军、焉耆部陆续也派出部曲加入战团他朝着一侧把眼乜去,终于把手一挥,又勒令随他拓跋部一并出战的党项其它部族,还要继续添将添兵,而同魏朝侵境的敌军继续鏖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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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鲜血遍野,伏尸枕藉。由曹仁贵统领的归义军,斛嗢素统率的回鹘军,以及肃州龙家焉耆部骑众,与李仁福统掌的定难军党项诸部、鄜延镇部族军各自都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代价。
不过对于守方而言,这样的战果,也足以使得魏朝暂时无法再往鄜延镇腹地侵攻。双方战至人困马乏,疲惫不堪,也只得暂时鸣金罢战,各自退返数里,并安营扎寨加以整顿。
然而清点阵亡伤损的兵马数目,由党项八部所组成的定难军部众,各自还要单独计算折损的族人数量。入夜时分,大批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营帐,甫一躺在塌上便昏沉沉的睡去,还有不少伤兵在席上辗转反侧,仍不住的呻吟哀嚎而一处大帐当中,倒有人忽的恨声说道:
“李仁福说得好听,说什么比起北地杂胡,到底我等党项儿郎性命更为精贵可是到底不还是要我们几个部族添兵前去填命送死?”
说话的那个人,却是党项八部当中往利氏的首领乌罗弋,很明显他已对如今身为定难军节度,同样又是统掌党项八部的李仁福很为不满。而除了这个乌罗弋,竟还有其它三支部族的首领也都盘坐在大帐当中其中名为苏零则的费听氏冷笑一声,便接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