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父亲’大人,如果‘您’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我觉得,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您’犯的着这么小心?”血魂淡笑一声,接着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血无极厉声道:“就算是个绣花枕头,那也是天仙,那也是仙宫!本宗准备了上千年的大计划,若是因为你一朝失败,你担得起那个责任吗?!”
血魂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所以,您就更应该少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把更多精力放在您真正该放的地方。”
“那你说说,血魄,你的亲弟弟,他死了!这事,你做过什么?你又准备怎么做?”血无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悲。他虽然寿元漫长,但毕竟现在也已经有八百多岁了,血魂与血魄是他老年才得到的唯一血脉,可谓老年得子,自然极为关注。他希望血魂能承继他的衣钵,而血魂更身具血灵之体,天赋惊人,所以他选择了对其进行严酷的训练。而另一边,血魄天赋较弱,所以他就没有如像对待血魂一样对待。不曾想,这反而让他们父子三人间,几乎成了仇人。血魄不满于自己弟弟从小就能过养尊处优的日子,而自己一出生就几乎每天过着刀尖添血的生活。而血魄长大后,更是时时刻刻不忘要取血魂地位而代之,更是对其父亲的“偏袒”做法极为不满。
但现在,却又面临老年丧子,这是不可承受之痛。更痛的是,另一个儿子,似乎毫无报仇的意思,甚至还在一旁拍手称快。他若不是身负重担,必须坐镇赤血峰,恐怕早就冲到蛮荒,伺机报仇了。鹏王虽强,但血噬宗潜行之术绝非浪得虚名,他若真的去对付石昊,石昊断无生还之理。
但血魂却是无所谓的嗤笑一声,但语气却也激动起来,话语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的叫了起来:“我做了什么?我凭什么去做什么?就算那真是我‘弟弟’,你这个当爹的都没动静,却要差遣我这个不成器的小辈。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当爹的,还是念念不忘要把我活活整死,才算心安么?”
啪!
血魂脸上猛地出现五道清晰的指印。
血无极连着喘了几口粗气,目光凶狠的盯着血魂。而后者却也毫不示弱,桀骜的目光同样盯着血色蒲团上的血无极,没有半点儿让步。
两人争吵的声音极大,但却没有任何一人前来查看异状。显然,如今日这样的争论,在这对父子间可没少产生。
过了良久,血无极才长叹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魂儿,为父记得,在最早接受训练的时候,你虽然恨,但后来大一些,你也明白了为父的苦心,与对你的期望。但而今,怎么……”
“嘎嘎嘎……”血魂直接嘶声怪笑起来,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如夜枭回荡,语气却有些萧索:“当年,我十三岁,那与我一同训练的小姑娘……是叫……小希吧……我和她说,我是宗主的儿子,我能保证那场只能活一个人出来的试炼,是我们两个人都活着出来。我去求你,你也答应了。那时,这种可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权……真的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