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闫琨为人十分随和健谈,不一会儿,与荆建这位小字辈也聊的有声有色:“……那时候我第一次出国,谁懂啊?领队要我们注意影响,我们就排好队一二一,就差高唱《打靶归来》了,把那些外国人吓得够呛,还以为志愿军打到美国本土。现在已经好许多,报告领队后也能自由活动……”
荆建笑呵呵的听着这些趣闻,不时说笑几句:“闫工,听说您这次也安排有报告会?”
闫琨显得很得意:“不算啥,轮不上主题演讲,就安排了个小厅。诶,朱老,这是我的论文,还没发表过呢。您老给我把把关。”
此时能在国外学术会议上发表演讲,那绝对属于大有面子,足以登上国内的媒体新闻。
朱国良接过论文,粗粗扫了几眼,接着又针对性的问了几个问题。像这样顶尖的研究人员,看论文的速度都相当快,也很会抓重点。要不然,一年中国内外期刊上会发表多少论文?看的完吗?还有自己研究的时间吗?
因此朱国良立刻笑着做出结论:“理论上有创新,实验中大胆突破。应该是国际领先水平,你这算是十年磨一剑,准备一鸣惊人吗?”朱国良的评价相当高,让闫琨乐得合不拢嘴。而顺手之中,朱国良就把论文递给了荆建。
荆建接过论文,同样看了一遍,前世荆建的主业之一就是化工,今生读的又是这个专业,所以眼光还是有的,所以忍不住道:“咦?”
“怎么啦?”闫琨一惊,生怕论文中出了什么纰漏,那可是要闹国际笑话了。
“不是论文的问题。”荆建连忙让闫琨放心,“闫工,你里面的内容申请过专利了吗?”事实上,论文的核心内容已经不仅仅是国际一流水平,而是有许多的创新。
“专利?”闫琨和朱国良对视了一眼,接着闫琨就笑道,“回国后,确实有申请国家创新奖的想法。”
“不是这意思。”荆建说道,“你在这里发表,万一被外国公司抢注专利,如果以后国内的企业要用,反而要支付给国外公司专利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