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在摄政王府听到有人报告了这件事情,很是生气,当即派人把刑部尚书路嗣恭找来训斥:“百姓们愤恨他们,在现场失去理智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你们刑部监斩官员和其他维持秩序的兵丁们也失去了理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百姓们疯了,你们也跟着一起疯?还是故意让百姓们发泄愤怒?你们是执法者,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理智,人都已经死了,仇恨也随之烟消云散,侮辱尸首有意思吗?百姓们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任由他们破坏法场秩序,这是对大唐律法的亵渎,你们不阻止,还任由他们破坏法场秩序,这是严重的失职!”
路嗣恭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也觉得可能要出事了,赵子良的眼睛里可是揉不得砂子的,果然,没过多久摄政王府找麻烦来了,他被赵子良招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被训斥了一顿的路嗣恭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赵子良说得没错,不管俱文珍等人生前犯下的何等过错,人死如灯灭,让百姓们大闹法场,抢走尸体分而食之,这实在太野蛮了,大唐帝国可是文明之国,怎么能出现这种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出了,就要有人为此负责,而监斩官是法场第一官员,这个责任不由他来承担,让谁来承担?
路嗣恭立即对赵子良拱手行礼道:“大王训斥的是,微臣回去之后就立即对监斩官进行问罪!”
赵子良问道:“仅仅只是问罪吗?”
路嗣恭一愣,心说难道还要搞株连不成?这可不是你赵大王的风格啊!他疑惑的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赵子良说:“惩罚不是目的,只是一个警告的手段!要教育刑部官员们日后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律法的森严不是用来讲人情、送人情的”。
“微臣明白,这就回去召集刑部大小官吏传达大王的指示!”
等路嗣恭走后,赵子良感觉有些烦闷,尽管幕僚们认为他自从执掌大唐朝政以来,对大唐进行改造的进度已经很快了,但他依然感觉还是太慢了。
他走出大堂正厅,侍卫立即把斗篷拿过来披在他的身上,赵子良系紧斗篷走出王府大门,侍卫立即追上问道:“大王要去哪儿?属下让人去准备车马?”
“不用,本王只是随便走走,不用备车马了!”赵子良说着摆摆手沿着大街向前方漫步而行。
天空中正飘着鹅毛大雪,一片片的雪花落在赵子良的斗篷上,身上很快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几个跟在身后的侍卫身上也很快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