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造的孽啊!”老村长感叹道。“我当年按照红妹的委托,把黄泉送给一个没有孩子的远房亲戚家,可是前几年那个家就散了,黄泉没地方去,就来投奔我,想想以前村里对红妹做的事,我心有愧疚,就把黄泉安排在村里,当时正赶上老快递员身体年迈,我就委托老快递员说黄泉是他亲戚,来接管老快递员的工作。
“有一件事我还没弄懂,当年红妹杀死大双妈妈的动机是什么?”徐天问黄泉说。
“哈哈哈……”黄泉苦笑说,“那个女人,在我们一家落魄之后经常来探望妈妈,每次来都说一些可怜我们的话,在外人看来,她们是好姐妹,可你们知道吗?那个女人早就已经破了嗓子,从我们一家来到这个村之前,她就不能唱戏了。直到我妈妈出现在村里,知道我妈妈会唱戏以后,那个女人就央求着我妈妈代替她唱戏,当时谈的非常好,我妈妈能拿到大半分成,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收入,我爸妈才决定留在这个村里,要不然,当时我那辞了工作的爸爸会义无反顾留在村里勘察地质能有生活来源吗?”
老村长已经没有话说,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听黄泉的倾诉。
“戏班子越来越红火,那个女人的野心非常大,想要去县里发展,甚至省里,我妈妈也觉得这是条出路,因为当时的收益确实不错,可就在那时,我爸爸发现了村里的稀土资源。有了这个勘察成果,我爸爸也就一心想要在村里做一番事业,我妈妈当然非常支持爸爸的工作,就没有答应那个女人的请求。后来村里出事了,爸爸走了,妈妈带着我和没有出生的妹妹被那几个老东西逼山上,这一过就是整整七年。那个女人一直不死心,七年间每天都央求着我妈妈出台唱戏,最初的两年里,我妈妈带着悲痛答应过她,可是那时候我妈妈已经没有了靠山,一个人带着我和妹妹什么都没有,又被村民憎恨,在这样的条件下,那个女人对我妈妈进行狠狠的剥夺,甚至用揭发我们在山上生活来威胁妈妈,到最后我妈妈完全成了那个女人的赚钱工具,直到我妈妈病的卧床不起后,那个女人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