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个老麽麽看着颜徐身上华丽的衣服,只当她是当今帝上或者某个后宫的亲人。也许是冲着地上的这盆衣物而来,倒是那个受罚的女子,抬眼看了看,接着仍旧俯首跪拜。
“她,犯了何事?“颜徐淡淡的开口,那清冷的声音,似乎像是这初春的天气一般,凉凉的融进了空气中。
“禀告贵人,这个贱人,洗坏了芳茗宫的衣物,这可是珏妃娘娘贴身女官的衣物,这,这可是重罪呀。“地上的老妇女,正叨叨的数落着这个下女的罪状。
颜徐却没有兴趣听下去,只是努力,认真的听了几句,就抬脚,走到了那个下女的面前。
那个下女看着自己眼前精致的鞋子,一个八九岁女童的小脚,精致而小巧,这下女匍匐的眼光,不由得放了柔光。
“汝,唤做什么名。“颜徐打断了老妇女的叨叨,径直开口问道面前这个上了岁数的下女。
“下女,名唤知春。“这个女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也许就是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在这个底层的院落中,才显得格格不入。
“汝,愿意来吾的宫中吗?“颜徐开口,这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下女,不愿意。“这个回答,更加引起了所有人的另外一种诧异。
颜徐倒也不觉得意外,她缓缓的蹲下来,脸靠近着下女的耳旁,轻轻的说:“吾知道,汝有一个跟吾同岁的女儿,对吗?“
只见跪拜的下女,浑身一个颤抖,颜徐目光平静的说:“吾与汝做个交易,用汝的女儿,换来自由。汝没有选择,因为,两条路的尽头,都是死罪。私怀罪臣后代,是死罪,得罪了吾,汝,也是死罪。“
颜徐缓缓的站了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同的却是,那个下女,浑身,都在努力的克制着,颤抖。
她的眼神,油温柔,变成了惶恐而绝望。
那院子中的九岁女童,天天藏在床板之下,也是藏不了多久了。
“待会儿,吾的马车会过来接汝。“颜徐并没有想多说什么,在场的人虽然困惑,却不敢问。但那老妇女却说不怕死的问了:“贵人,不知贵人接走知春为何事,若是接走了,这,这衣服的事情,谁来担。“
“祭祀。“颜徐缓缓的转头,冷冷的看向了那跪在那里的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