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体似乎已被那白光融化在这白色里,唯有露出银装外的脸如被这白光打上了一层粉底,似牛奶一般的白,仿佛飘在空中的两张面具。
他们眉宇间,那两只黑眼珠便是这厅里唯一可以分辨的颜色。
他俩居在大厅中央,相隔不到三米。肖飞眼见这除了白还是白的白,不禁有些恍惚,他的脑中怱然出现了一股意识流。
伴随着他的这股意识流,这大厅瞬间发生了改变。
斗转星移,那穹顶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苍穹。仰望天空,天空中没有一丝灰浊,唯有碧净。
几朵雪白的云儿,似那圣洁的仙女裹着白素的罗裙,轻舞在这碧蓝的玉宇里。
太阳绽放着慈祥的笑容,柔柔地把他那温暖的光洒向大地,万物感受到了这光的温暖,纷纷醒来,春天来了。
那似镜面一般的地面也变了。远处变成了连绵起伏的群山,那些山的顶上仍有一圈圈的白色,但腰间淡淡的绿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逐渐变成一片葱茏。
近处,肖飞正站在一片草地上。草地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春风拂过,花草们迎风抽芽长高,就几分钟功夫,草儿己长得绿意盎然,花儿已竞相开放。
花儿们的芬芳引来了蝴蝶们在其间驻足嬉戏,招来了蜜蜂们在其间辛勤劳作。
草地不远处凭地而长起一片桃树林,那些桃树挨挨挤挤,枝间忽又抽出一颗颗花芽苞,这些芽苞在飞速流逝的光阴里迅速长成花骨朵,继而又比肩怒放。
一阵阵清风徐过,花瓣似雨漫天飞舞,一些调皮的花瓣们借着风力,打着旋儿,飘落在肖飞身上。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何这般真实?为何能真切听到那风过桃树林发出的“沙沙沙”的声音?为何能闻到清风徐来的缕缕清香?
为何落在肖飞鼻孔上的那片花瓣能让他感到一阵刺鼻旋即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
肖飞揉了揉鼻子,转过头来,发现肖强仍站在他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