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谨遵国主所示。”李亮光看着眼前的国主没了先前紧张窘迫的气息,一改之前严肃的氛围转而漫不经心。赶紧顺着李天照的口气回了这个尴尬的难题,再闭口不提此事。
朝堂外的庆功殿上,绫罗绸缎,霞丝飘舞;红烛澹澹,大红灯笼高高飘舞;宫娥绣女,娇惹桃李;忙碌的宫役把个庆功殿内,装饰豪华得富丽堂煌,尽显皇家奢华涂蘼的气势。
等国主李天照带领着一众文武百官进入庆功殿落座之后,一旁环立的宫娥绣女便如美丽的云彩一样,飘动着婀娜多姿的丰盈体态,笑靥如花地迎上来斟酒伺候了。
又一曲池乐起,屏风后那些打扮娇艳的舞妓,便如翩翩起舞的蛱蝶,在花间流转飞荧戏水中悠悠起舞了。
此刻,殿堂中,霞光流转,酒声人影;桃红绿柳,莺歌如声;馋得殿中落座的文武百官,尽是醉眼迷离,欢情翕动。
众文武百官的阿姨奉迎之词更是显得飞流短长,一齐涌上当中的黄衣国主和接受此等荣耀的大将军李亮光。
当中又有一身穿龙纹花衣朝服的老者持杯而出,直向当中的黄衣国主李天照和大将军李亮光作揖祝贺道。“老臣仰仗大将军李亮光之功,得以绱食此翻庆功大宴,实是感谢国主之恩,及大将军之福威。臣等愿效大将军之绩,虽万死不辞,但仍愿为国主尽臣一点微薄之力,以报效朝廷国家。”
李亮光正在兴头之处,冷眼一瞧,出班说话的正是当朝摄政的‘梁王’,当下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杂陈的陈年罐子一样,说不清此时的心里是那一种滋味。但是百官面前又不能拒之于人,只得装腔作势应声道。“多谢梁王美言,李某只是尽心尽职而已,说不算有什么福威。”
“哎,还是大将军轻虚了。这殿堂之上谁不晓得大将军劳苦功高啊,梁王说的不错,咱们同朝为臣的都要向大将军学习看齐了。”百官当中‘磊副相’又跟在‘梁王’的背后出列说道,手上已是作满了施礼作绣的模样。
此时,李亮光更是觉得自己有如吃进了十五只横七竖八的作死苍蝇一样,难以隐忍,作呕欲吐。一直讨厌与之相见的‘梁、磊’二人,此时偏偏又在国主李天照和他的面前演起了大戏。满嘴满口的阿夷奉迎之词,说得让人头痛不已。可是,碍着他们二人裙带的裢襟关系,和‘狼狈为奸’一时横霸朝纲的恶行。谁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敢怒不敢言。
一直蒙在鼓里的国主李天照,此时还天真地以为‘梁、磊’二人大大的说得好,就像是自己肚子的蛔虫一样,有功于社稷。一时也任由他们二人,尽情表演。哎,苦,只是苦了那一众心知肚明二人做作的清廉之众,于‘梁磊’二人又有什么损失呢。
但是,李亮光还是强作欢颜推托了一会,就装作不胜酒力醉下去了。国主李天照一时无奈,只好令人扶下李亮光,自己又在百官的祝贺中壶筹交错,一场欢娱一场休。
这一场盛大的庆功酒并不因为中场缺了主角而早早收场,依然乱哄哄的闹到了下午三四点才算勉强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