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客气之后,只听得帐中传来一声苍劲的龙呤之声,虎皮座下的大帅便开口说话了。
“两位不必多礼,本帅受朝廷所派特领兵前来擒贼平逆,二位能否仔细介绍一下你们两次对敌的情况,以利于我军剿贼,平民愤,安天下。”
两人心有所嘱,何大富首先开口说道。“李主帅,下官两次带领官兵围剿安乐寨的贼众和朝廷钦犯李秋生,皆被贼众利用天时地利之便把我军击溃,所幸的是安乐寨的贼众只是伤而不杀,故而官兵虽吃败仗但并无人员损耗。这实让何某大为惊讶,自古兵贼势于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这安乐寨偏偏是胜而不杀,追而不赶,实让人不解?请李主帅明示。”说毕,何大富即时退在了一边。
帐中的诸将校皆是大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作何解释才好。就只听得虎皮大座上的李主帅‘哦’的一声问道,“安乐寨的贼众竟然行此仁义不杀之事?实是大奇怪了。不知诸位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说毕,便作倾听之状,听由众人发言。
刘大胖怕在军中主帅李亮光的面前失了宠,话音一落立即就向前抱拳作礼道。“李主帅,安乐寨的贼众实如何大人所说,我和何大人两次带兵围剿,皆迫于地形之势,天时之限,生生被贼众出入于晚上之利,地熟之时,夜深而出,倚林而伏,围而聚攻。最可恨的是每临敌进偷袭之时,皆为贼众‘椒炮’‘流油’‘石灰粉尘’所困,我军不胜其扰,受其所袭,自伤无数,败师丧绩。”
等刘大胖的话语一落,帐中的诸将又是一阵小议。而军中主帅李量光疑坐在大帐之上,好似是狐疑不解一般,深思着。因为在他领兵行军打仗的生涯里,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敌人或贼众。说他是好却也尽干些鸡呜狗盗的事,说他是坏嘛两次围剿竟然不沾一点官兵的血迹。哎,这样一个小小的安乐寨贼众和李秋生,居然让‘飞虎将’心里有了莫明其妙的疑虑。
山贼终是要擒的,不然养兵有何用。主帅李量光在一翻思虑后,终于向帐中的诸将说道。“鉴于官兵前两两次对贼作战的失利,我军此次剿贼的主要手段就是诱其出境,逼其就范。贼不动,我不动,贼一动,我更动。取贼之长处补已之短,弃贼之地利而屈其兵刃。败而击之,缚而捉之。”
众将校听罢,甚是不解。一时尽往帐中的主帅身上望而却步去,好像是初上书塾而不知先生讲解的何物一样。
李亮光看罢诸将的表现,摇头一叹,立即起身走到地形图面前说道。“诸位,安乐寨的贼众就位于古连山石子峰下,东西两则线贯通,南北两首尽是千刃利壁绝崖。此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三大之利,是诸位最不愿意看到的凶险峰之地,四面八方于我军进剿皆为不利。若要成功铲除贼众,必得天险出奇兵,方有胜算。否则,就是天降神将亦是难于取胜。”
诸将校听罢,纷纷叹然,这天时地利竟是他们此次剿贼的致命根源。又要起心疑问,只听主帅李亮光说道。“诸位既然明了地利之势,人和之时,于我军进剿大大的不利。那就先行散去吧,各思良策,待我军中号角再响起,再行统一筹划。”
帐中诸将自是不解,但是主帅已然下令先行散去,只得按令而行,不敢稍有懈怠。诸人正走间,主帅李量光突然挥手叫停了一张校尉。张校慰即时走过来凛道,“主帅有何要事另行交待,未将誓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