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却摆手说道:“你不必谢我,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笙歌儿,希望她的下半辈子能有个依靠。顾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无疑都是她最好的选择,为了笙歌日后无忧,我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反倒是你,你又为了她做了什么,她的婚事你上心过吗?那齐家的二公子听说人品相貌也是不错的,更重要的是和笙歌一块长大的,你怎么不事先想一想笙歌,我看你的心都偏向了陈氏母女那边了,若我不帮着物色,难道还指望你不成,真不知道我的瑾秋当初看中了你哪一点了。”
外祖母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快,父亲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好似外祖母说的都是事实一样。可是笙歌自己清楚,事情远不是像外祖母说的那个样子的,在她的人生大事上面,父亲并不是没有上心,甚至因为这件事她和父亲闹了不愉快。更何况父亲疼她阖府全知,有时候连木嘉婉都心生嫉妒。
父亲没有为自己辩驳,显然是外祖母认定了他对女儿的疏忽,就算解释了也枉然,还不如听她说落,发泄心中的愤怒。就像在母亲的事上,如果今日没有撞见这般场景,她又如何得知父亲心里真实的想法,对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对别人吐露心声。
估计是外祖母说累了,她冲父亲言道:“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这孩子命苦,自小她的母亲便离她而去,这种痛苦她默默的承受,即使在我面前也刻意隐藏,不曾轻易表露出来,我这个外祖母能做的就是把最好的给她。瑾秋在世的时候,我没能看住,笙歌我是一定守护好她的。木清礼,也请你记住一点,不管是谁,想要对笙歌做出不利的事,哪怕是生出坏心思来,我这把老骨头第一个不答应!”
话音刚落定,只听父亲出声道:“母亲放心,别说您不答应,我亦是如此,笙歌是我和瑾秋唯一的女儿,作为父亲,我当然希望她事事都好。”
父亲的话说的十分诚恳,就像他说的,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木家,父亲宠爱自己一事,只怕府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比起祖母对木致远的疼爱,有过犹不及。她想从小到大,木嘉婉之所以处处跟她作对,这也是其中一个方面吧。
听了父亲之言,外祖母的语气似乎并不那么冷硬了,她说道:“你明白就好,希望你记住今日说的这些话。”
说完,外祖母抬头看了一眼一处等候的绍妈妈,绍妈妈立刻会意,忙过来搀扶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