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没事成天喜欢在主子面前乱嚼舌根,我看二小姐一定是受了你这丫头的鼓动,才会口不择言,出言惹到了老爷。”
采伏一听,脸色都白了,立马跪道:“夫人饶命,奴婢冤枉,奴婢没、没乱说……”
她后悔刚才多嘴,一下子惹怒了夫人,恨不得往自己的嘴上抽几巴掌。然后求救似的巴巴的望着二小姐。
毕竟是自己的丫鬟,木嘉婉想起这丫头在父亲面前还替她说了话,便出声让她起来,又拉着母亲的手说道:“母亲,这事不怪采伏,她也是出于忠心为我好,要怪就怪木笙歌,要不是因为她,齐哥哥就不会不理我,父亲也就不会生气动怒。”总之,她恨死了木笙歌。
陈氏无奈,虽说与木笙歌有关,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对方心里有女儿,任谁是左右不了的,女儿只看表面,不看本质的毛病,还真得好好改改。
不过女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如果得不到齐家公子的待见,以女儿心高气傲的小姐脾气,长此以往,怕是忍受不了的。眼下只是发发牢骚,说几句气话,万一哪天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免不了会让彼此陷入了难堪的局面。
毕竟不是哪一个女子都可以大度到忍受这种事情的,就好比她自己一样。她嫁进了木家不假,木家主母这个位置,人前显贵,看似风光无限,事实上只有她自己清楚,木清礼的心里始终放不下早已过世多年的苏氏。
她是一个女人,自己的男人记挂一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却对枕边人视若无睹。她堂堂知府家的千金,到头来抵不过一个死人,这口气,她难以咽下去。咽不下去又能怎么样,难道像个怨妇一样跟木清礼大吵大闹,她不会这么做,真这么做了,只会让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要做的就是牢牢攥住木家女主人的位置,从而让木清礼对自己觉得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