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不是一个人去的，他和乔蔚然一起登门。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老师和乔老爷子的关系那么好，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巧。

不论是双方长辈的关系，还是许老教授对江烨如师如父的教诲，他带着乔蔚然上门，都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许爷爷好。”乔蔚然乖巧地打着招呼。

“老师好。”江烨笑着将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在门口的玄关处，许毅的妻子见了，埋怨道：“说了多少次了，来吃饭就是，客气什么？”

“是我要买的。”乔蔚然忙道：“爷爷知道我要来，托我向你们问好。”

许毅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几年没看见然然，都长这么大了。只是有一条不好，”他卖了关子说：“这么帮着这个小子说话，这个习惯可不好！”

乔蔚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这么一说脸都红了。

许毅妻子见她不好意思，连忙打着圆场道：“老头子瞎说什么？来，然然头一回上门，跟我来学一道菜。”

厨房里，正飘出来诱人的饭菜香味。她哪里是要让乔蔚然帮忙，不过是替她解围才拉她离开。

许家的气氛十分温馨，家里还有一名四五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十分可爱。

她是许毅的孙女，现在川音的附属幼儿园里读书。在父母还没下班接走之前，就先呆在爷爷奶奶家里。

江烨知道许毅的习惯，两人在客厅前的茶几前坐下，江烨找出放好的铁观音，泡了一壶茶，茶香四溢。

“江烨，”许毅惬意地品了一口茶，问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打算？”

“老师，我……”

到了口边的话，又被江烨迟疑地咽了下去。

想当初，他是如何信誓旦旦要为歌剧事业做出贡献。现在才过去多久，怎么好开口说自己变卦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许毅看着他，一脸慈祥道：“你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不必感到愧疚。”

这样好的孩子，又拥有这样惊才绝艳的天赋，让他怎么能忍心，一辈子将他拴在歌剧院呢？

《万有引力》他仔细听了。

流行音乐和歌剧虽然是两回事，但同属于音乐，他能从中听出江烨对音乐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