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回来,我也着急,就刚才我还打算让嘉仪去探探她肖姨的口风。如今你家也回了,人也没事,职务也没有被革,还需要冲我发脾气吗?”
“我做了什么好事?老杜,我做的好事可多着了,都做了几十年的好事,如今你让我一桩一桩说出来,我怕你记不住呢。”
“要不让警卫进来一趟,或者让你身边的机要文书过来,让他们拿笔拿纸好好记记?”
动作优雅的插着花,仿佛周边再大的事都与她无关,对无关要紧的事不必慌乱,也不自动,从容不迫过着自己的日子。
黎夫人年轻时候就显厉害,如今都六十好几,年轻时候张扬的厉害早已经沉淀到了骨子里头,平时不动声色像是个好说话,可要发起狠来,就像孙盈,收拾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如同到别人衣服上面踩几脚那般的轻松。
老了不是说连性子都改变,而是脾气愈发能控制,手段愈发老成,一般人压根琢磨不透她。
就连杜副参谋长见此,都感到深深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