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呛水,倍感难受,他奋力向上,游出水面。
“雷泽,发生了何事?”穷奇稍带愤怒质问道,“见我落水,你竟冷眼旁观,那日,我不过开你玩笑而已,你竟如此记仇。”
“我若记仇,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雷泽神色凝重,问向穷奇,“你可知晕倒后,发生了何事?”
“何事?”穷奇有种不好的预感,“寂良呢,寂良可好?”
“那人将你放在寂良的床上。”
穷奇心中猛然一颤,后脊不由发凉,这是要将他与寂良置于死地。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是何人所为,看清楚了吗?”
雷泽摇头,剑眉微皱,“她会法术,目前,只能断定她不是凡人,此人防不胜防,且心肠恶毒,你日后定要谨小慎微。”
“原以为玄帝在凡间娶了寂良,我等便能高枕无忧,照此情形看来,那人还会对寂良下手。”穷奇担忧说道,“倒不如让二人尽早结束历劫,早日回九尘山的好。”
“我等还是静观其变,焱霖与莳出来了凡间,待到寂良嫁入王府,应会好上一些。”
“只能如此了。”今日雷泽救了他一命,穷奇自当是感激于心,“避尘的事情,你顺应自己的心意便好。”
终于听到穷奇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雷泽坦然一笑,“你的这条命,没白救。”
“去跟避尘邀赏,说不定她就以身相许了。”
“早晚我得撕了你这张嘴。”雷泽半认真的说道,“活该你被这陵水给呛死。”
“成亲那日,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雷泽提腿,正要一脚将穷奇踹进水里时,穷奇眼明脚快的开溜了。
雷泽闷声笑着,摇了摇头,要说他对避尘的心意,时而想见,见又慌之。
清晨,寂良醒来。
昨夜,她噩梦连连,不是梦到华甫顼怀中另有佳人,就是她遭人诬陷,捉奸在床。
她未睡好,因此,精神看上去自然就差了些。
起床吃完早饭后,寂良便坐在荒院的大石上,等待华甫顼来接她。
可这一等,便是一个上午。
早已过了约定好的时间。
难道真是陵水泛舟,华甫顼看中了高墨晴,又或是别家的小姐?
人心善变,一旦有了猜疑,便觉得处处皆有可能。
寂良失落的将头埋在两臂间,难道她与华甫顼,真的就是虚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