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何处?”
“琼州高家。”朱大伯明知故问道,“莫非公子就是尊王殿下?”
“找本王有何事?”
朱大伯拿出簪子,递与他,“寂良托我将此物转交给尊王殿下,他们一家人,走的匆忙,还有,寂良让我捎句话给尊王殿下,一定要去琼州找她,若是去晚了,她便再也不理尊王殿下了。”
最后一句话,是穷奇擅自加上去的。
“本王知道了。”
华甫顼拿过黑巾,放进怀中,原来寂良的心中,一直都惦记着自己。
簪子交给玄帝后,穷奇又化身为杂工——阿长,去了高府。
高府。
寂良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
娘亲去给祖君与祖母请安了,而她,被勒令待在荒院中,哪里也不能去。
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
“寂良见过祖君、祖母。”
寂良学的有模有样,右手压左手,举手加额,正要鞠躬九十度行揖礼时,只见晴空霹雳,雷声阵阵震人心。
“爹爹,还要拜吗?”寂良问得好生无辜。
若是接着拜下去,这二老恐怕得提前“寿终正寝”了。
她爹这才想起,寂良不仅克夫,还克尊。
因此,寂良从未向任何人行过大礼。
“父亲、母亲,寂良打小就体弱多病,这礼,还是免了吧。”
“再体弱多病,不过是行个揖礼,而非跪礼。”高墨晴较真说道,“她乃晚辈,又是头一回拜见祖君与祖母,岂有不行礼的道理。”
高墨晴,高家长子高英的长女,是位秀外慧中、知书达礼的女子,所以,她对毫无教养可言的寂良,颇有微词。
“并非我不想拜,而是我再拜下去,这天雷会落在祖君与祖母的身上,爹爹也是为了祖君与祖母的安危着想。”
寂良和缓的语调,带有几分理所当然之意。
“荒谬,祖君原是正五品琼州知州,于情于理,皆受得起。”高墨明声音洪亮,且清晰有力。
原来祖君是当过官的人,难怪他坐于高堂之上,一副官威十足的模样打量自己。
“我拜。”
不就是鞠个躬,如此简单之事,倒难为了爹爹,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寂良正要弯腰,又是一声惊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