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不能允许自己再这样了。她不能再心软了。她和他一样，都背负了太多东西，他又像一个谜团一样，什么都看不清，这样的两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这样告别了，反而能成全彼此，他做他要做的事情，她干她要干的事情。

井水不犯河水。

相忘于江湖。

“不想再看见我了？夏卿，没想到你这么胆小。”

曲子琰的声音在头顶飘荡着，虚无缥缈。

听上去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的装可怜。

“不是我胆小，是不可以。曲子琰，很早的时候，我应该就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吧………”

“那你现在跟着程斯那个懦弱的家伙一起做事情就很好了是吗？他现在已经在天牢了，他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你若还不走，那一起结束的人，就还要加一个你。”

“他们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是个没什么用的舞女。但是那时候我既然答应了他的请求，跟他在一个阵营里了，我就不应该逃。我没有资格逃。我不能看着他死，我却活的好好的……..”

夏卿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对着曲子琰说了这样的话。

她以为，自己是很怕他的，怕他的一切。

可是今日，她却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她不想再错下去了。

以前的她，实在是太懦弱了，遇事都是躲在曲子琰和陌尘的身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替她扛，他们在替她解决，而她只要像一个木偶一样，乖乖地躲在他们身后便好。

“曲子琰，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也知道，陌尘和你一样，也很厉害。但是我想让你们知道，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不想再做一个只能躲在你们身后瑟瑟发抖的人了。程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救得了他，但是我想试一试。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夏卿抬起头，眼里，是满满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