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淋湿头发,睫毛。被酒精洗过的眼睛清澈得仿佛能映出灵魂。液体落下,沿着男人面部轮廓,滑过喉结,锁骨,胸肌之间的间隙,淌过腹肌,越过下体和会阴,顺着大腿的肌肉线落在地板上。醇酒发酵出情欲的味道,在迷离的红色纱帘中越发醉人。
庞未臣坐回椅子上,拿着一本新兴文人的诗集,翻到说情爱的现代诗那一页,他皱着眉头,翘着腿,足尖打在身下被调教者的漂亮的脸上。
“爱情是高贵又不可攀登的,但是性欲不是。”他的视线越过书脊,盯着脚下被跪绑着的“家畜”,直视那双蔓延着欲火渴望被蹂躏的灰绿色眼睛。他用足背抬起对方烧红的脸,轻蔑又嘲讽地打量那颤抖的唇和快溢出的唾液,命令道,“这点时间就受不了,想挨鞭子还是棍子?”
“想要主人的鞭子抽贱奴的骚穴。”
“忍着,这是惩罚。”庞未臣继续看诗集,而足下不断挑逗身下人红透的肌肤。喉结,耳后,后颈……他也越来越热。
对庞未臣而言,性行为就像吃饭一样,怎幺做爱和谁做爱,不过是不同的餐点不同的风味罢了。他的爱情死在回忆中,被高不可攀的水晶棺封死了。
“白狐,换个声音,虚一点儿,柔一点儿。”
“这样……主人,请操我吧。”
“就这样吧。”庞未臣把翻过白狐的身子,白狐的后穴已经被清洗并且用红酒浸泡,柔软的穴口艳丽地颤动,一口气就吞下他的手指。里面很热,又湿又热,躁动的欲望在肠壁间狂欢,夹着入侵之物与之交媾。
白狐发出声音,他刻意吊着嗓子,做出病弱少年般的声音。但是无论他怎幺去模仿,都无法达到庞未臣理想的状态。梦中情人永远是高不可攀的,而且是庞未臣倾尽一切也无法得到的。他可以在无数情人身上找那人的影子,也只是赝品。
全是赝品,就算是温先生,也是赝品,更别说他的家畜。于是,爱情被迫降格为单纯的情欲,变成一瞬间的生理冲动和情绪发泄口。
他硬了,抓着白狐的双腿,像往日一样操进去。
一夜春宵,却偏偏要拿出多年等来风花雪月的精致感。因为欲望的主人害怕失去此刻的审美,他的魂魄就和贪婪的野兽无异。
尽管是调教关系,庞未臣也一向保证m的性快感,他的动作柔和,却次次把握重点。性爱是快活的,而不是疼痛的。m渴望归属感,渴望被物化,渴望失去尊严,然后产生一种极大的依赖感。对主人的依赖,让奴忘记了痛苦,这才该是一场他认为达标的sm游戏。
白狐确实享受到了,此刻他失去力量,尊严,成为主人的家畜,被阴茎温柔抚爱,快感强袭而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人对性快感是会上瘾的,享受了一次极其高质量的性爱游戏,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羞辱和虐待的瘾把他缠住了,很难,很难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