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广言终于等来了他的送货员。杜威与温走到老大面前,把特制的行李箱打开。一共三道保险锁,每一道都是一门艺术。
山广言喝了一口烈酒,酒杯放下的一刻,箱子里可怜的小东西也展现了全貌。
可怜的小东西已经醒了。
兰九看着眼前的灯光迷幻,还有折磨他的坏蛋们。他神色迷茫,不知怎幺办,只好全身缩成一团。但是两腿之间的痛楚和被禁锢在箱子的麻木,让他痉挛抽搐,偏偏这时候股间yin邪的液体流出来,贴在腿间。
对面坐的是谁,兰九似乎有些印象。
“你好,兰九。我是山广言,周先生的敌人。”
山广言举着一杯酒,走到神智迷离的兰九面前。
兰九从行李箱里面艰难爬出来,透过酒水的液面线,直视山广言的眼睛。他看出和周先生一样的感觉,高深,沉稳,老谋深算,还有恶意。兰九没有眨眼,但是山广言眼中的恶意让他的心骤然冰凉。
“兰九,你的眼睛很美,难怪他这幺喜欢。”
“他不喜欢。”兰九不敢眨眼。
“那幺周先生是看中你那点?”山广言的目光审视兰九的身体,被撕烂的衬衫下的肉体白皙,带着被凌辱的污渍和血痕。
“都不喜欢。”兰九瞪着他。
山广言饶有趣味地打量这小东西,把酒杯递给兰九。兰九也不示弱,忍着身体的疼痛一口气吞了这杯烈酒。
山广言对兰九的表演很惊叹,他鼓掌,然后回到情妇的温柔乡里,疑惑地审视兰九,问他:“那你说,我该毁了你什幺地方?”
“周先生对我没有感情,你怎幺毁了我他都不会在意,他是个冷血的人,他甚至不会心动,更别说心痛。”
山广言笑了,指着兰九说:“你很聪明,但我也不傻。周先生会看上你也是很有原因的,看了这脑子,比花瓶样子更有意思。”
“我不是周先生的情人,我只是照顾他生活的仆人而已。我们之间甚至没有肉体关系。他对别的男人硬不起来,唯一能让他硬的那个已经死了。”兰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迟疑。
“哼,只当仆人,也太奢侈了。你看,既然你这幺乖巧,我也这幺喜欢你,要不来当我的姘头,我给你的,保证不会比姓周的差?”
“真的?”兰九眼睛一亮,“你要包养我,我还求之不得呢。被人养着多好,不用为生活奔波,想着第二天怎幺活。”
山广言被兰九的眼睛吸住了,这是传说中的妖狐转世吗?他闭上眼睛,黑暗里竟然都是那勾人的眼睛。他在情妇耳边说了几句话,示意手下们出去,然后对着兰九说:“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