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进乾元宫,自然无人拦他,告诉不必通报,他拎着食盒,自己去寝宫里等崇宴。
从窗内可看到小书房的正门,他静静地坐着,有时无时地往小书房看。
终于看到门被推开,崇宴当先而出,怒气冲冲,后面跟着四五老臣,心忧难当的神情。
“陛下,后宫冷清,皇嗣凋零,若不广纳秀女,延绵子嗣,陛下如何告慰故去先祖?”
情急情切,竟是在庭内疾呼出声。
连阿礼也一字不落听了干净。
轰走那几个老不死,崇宴阴着脸迈入殿内。
看到静静而立,对他微笑的人,一时怔住了。
脸色微微扭曲,怒声问身旁的人:“皇后来了,怎幺没有通报?”
他的神色似有某种慌张,目光不与自己相对。
阿礼看得很明白。
他是怕自己听到什幺不该听的。
阿礼脸上含着微笑,走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你有事忙,便不叫他们打扰你了。我做了几道小菜,想来与你一起吃。”
眼前握住自己的人,还是温柔宽容,并无异常。
崇宴抿抿唇,问:“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