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崇宴其实有很多事,从不让他知道。
而那时的他还很年轻,血性尚存,傲气也有,他竟然还敢和暴虐的太子殿下赌气,一连几日不理他,连夜里也回到西暖阁去睡。
直到几日后,崇宴从皇后宫里回来,他看着崇宴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终于还是走上去给崇宴解了披风,同往常一样喊他阿宴,想要求和。
得来的却是一个耳光,他猝不及防,那一巴掌和前几日不可相较,他的脸被掴到一边去,唇角即刻破了。
“没规矩的东西,主子的名字也是你这卑贱奴才唤得的?”
接着便是崇宴的勃然大怒,他被贬到库房,一贬就是大半年。
再回到崇宴身边,他那点被宠出来的小脾气,他自以为的在崇宴眼里,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底气,在这大半年的日夜难安里被磨干净。
更糟糕的是,他之前并不懂得的东西,在置身于真正低贱的杂役中之后,甚至是亲眼目睹过太监被侍卫压在假山下行事,太监用手将宫女插得高潮等等之后,他几乎是悲哀而绝望地醍醐灌顶了。
他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和那人同床而眠。
再也不能装作无知,被那人亲吻。
恋慕上一个人,竟是如此,称得上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