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怨恨里,又生出了委屈。
等崇宴反应过来,去揉鼻子的时候,眼泪已经从眼眶里落了出来。
他看着砸在自己手背上的泪珠子,一时有些不敢置信,却止不住一声一声的,从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哀鸣,还是嚎啕的声音。
那简直不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的。但他竟然也完全克制不住。
“殿下。”耳畔好像有人温和如玉的,含着微微笑意的声音。
他几乎是有些被惊到了,猛地抬起模糊的一双眼,但是当然,他只看见风把桌上挂着的笔吹得微微摇晃起来。
那个人不可能在这里。
那个人,现在已经被扔进了军营里,成了供人泄欲的军妓。
或许已经被哪个人压着,像他对那个人做的那样,打开那人的双腿,把自己挺了进去。
然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会有很多个……
他几乎是面色铁青地冲出了宫殿。
他一时只想着怎幺惩罚玉奴,却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玉奴是他的。从头到脚,每根头发每个指甲,连呼吸都是他的。
他怎幺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到,哪怕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