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勉强张开眼看了一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人身形快比自己大了一圈,累到快断气,鱼儿才终于将他拖拖拉拉搬回了自己的小茅屋,靠在门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又攒了一点力气把人拖回房间。能睡的床只有一张,总不能让个受伤的人躺地上吧,鱼儿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床,救人要紧。脱了青年身上碍事的湿透了的衣服,把赤条条的人搬到了床上。
青年的衣物已经被他扒光,鱼儿顺便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还好,只有一些看着可怕的剐蹭的伤口,比较严重的是左腿,弯成一个奇异的角度,是腿骨断了。
鱼儿有些发愁,他并不懂医术,也不知道青年此刻的情形要不要紧,蹲在床边盯着那人精致的眉眼好一会儿,鱼儿下定决心,出门去把早上拎回来的鱼虾拿上,想了想又把之前腌好的兔腿拿了一只,准备去山谷外的村子找大夫来。
走出去没几步,又转回来,把自己冬天盖的厚被子翻出来,盖在青年身上,这才重新掩上门,一步一滑的走远了。
等到脚步声听不见了,床上的青年突然睁开眼,强撑着坐起来四下看了看,茅草的屋顶,破旧的家具,连床上的被子也是洗得发白摞着补丁的,他皱着眉低头闻了闻,好在没什幺异味。
重重的叹口气,太过疲累的青年倒回被子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