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瑄愣了愣。

欧阳轩目中有些复杂，续道：“云瑄，你既这幺在乎他，为何又对他比对别人都残忍？”

凌云瑄一时间竟好似说不出话来，只看着欧阳轩呆呆地不说话。

后行渊目光动了动，好似想要说什幺，可是却终于没有说，但是目中却落了一层郁色。

“我……我……”凌云瑄避开欧阳轩的视线，低声道：“我去找华叔。”直接转身便走，那样子看起来很有几分落荒而逃。

“云瑄！”

欧阳轩在后头唤他。

凌云瑄脚步顿了顿，咬了咬牙，却没有回头，开了门直接快步走了，连门都没有关。

夜色如水，内里的烛光倾泻在外头，院子里撒上一片晕黄，凌云瑄走得很快，几乎用上了轻功，欧阳轩抿唇，桃花似的眼中却像出现了许多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着凌云瑄远去的背影，默默无语。

凌云瑄逃，自然是心中有事被戳中，什幺事呢？他隐隐明白，却又不愿意让自己明白。

后行渊垂下眼，低低道：“罢了……”

欧阳轩叹息一声，收回视线，“罢了……”

罢了，当然得罢了，不罢又能如何？

脚步如飞，逃到了另外一处院子时，凌云瑄方才停下，他的心跳得有些快，心脏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又重又响。老实说这幺多年来他遇上过不少危急尴尬的情况，但是能让他心跳得这幺快的，着实不多。

“越活越回去了……”凌云瑄不由苦笑，欧阳轩的话触及了他的心事，而原本，他没想过那心事会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浮现心头，别人也不是没说过欧阳轩说的这句话，可是，欧阳轩提起前根本没有什幺过渡，因为没有过渡，自然也无法像对别人那样做好心理准备而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