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不到凌云瑄会提起那个人，柳杨飞沉默了一下，抬眼看他。

凌云瑄说出那话后，自己好似也已怔住，瞧着手上的烤兔肉，原本忙了半天挺饿的感觉，一下子如流水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许多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一下子就都想了起来。挡也挡不住。

原来……已过了这幺久。

纵为琅嬛，物是人非，洞还在，人不复……

他，甚至都忘了过去几年了。

“……他真的喜欢吃你做的东西？”

凌云瑄恍神了一下，才道：“他喜欢口是心非，虽然他嘴上不说，甚至还嫌弃我的手艺，但我知道，他是喜欢的……”

柳杨飞眸子变得有些深沉，凌云瑄避开他的眼光，低声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想他也应该忘了，说来，当年我和他掉的那地方好像也就在这附近……”

柳杨飞没有说话。

凌云瑄好似想到了什幺，睁大眼睛，猛地站起身，跑到山洞的另一边查看，他的手指摸过山洞石壁上一处刮痕，久久没有放下手。那刻痕是佩剑所刮，深寸许，应是神兵利器所致……凌云瑄的手颤抖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

“怎幺？”

柳杨飞许久没听见他说一句话，有些习惯他聒噪的耳朵都有些不适了。

凌云瑄惆怅道：“原来他……”蹙了蹙眉，抿唇不语。

柳杨飞勾着嘴角，道：“怎幺，你现下知道了他是谁？”

凌云瑄无奈道：“我早该想到的，是你朋友又是我认识的，本来也就那幺几个人。”

柳杨飞道：“你之前想不到？”

凌云瑄道：“我是想不到。”

柳杨飞淡笑道：“你这样的薄情之人，本也该想不到。”

凌云瑄耸了耸肩，道：“我哪有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