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轻言却似乎知道他找伤药用来做什幺,温和一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回房,我马上就为你找药来。”
凌云瑄身子不爽利,也没有逞强,点点头,乖乖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等着谈轻言。在床上坐了一会,他就觉得自己不该坐在床上等。以往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可是自从被欧阳轩那几个混蛋弄上了床,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窘迫感。第一次和后行渊做,谈轻言虽然在旁,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混入逍遥楼,逼不得已,这次和欧阳轩他们,却并非逼不得已了。
凌云瑄想要向谈轻言解释一下他没有勾搭欧阳轩,但是又觉得如果解释了,反而更加奇怪,于是心中就像有只猫爪子挠啊挠,嘴上却硬逼着自己不要张开。
“吱——”
开门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谈轻言推开门,将房里的灯盏点亮,凌云瑄看着他挑亮灯火,再盖上灯罩、关上房门,一身淡黄长衫,隐透风华,转过身来拿着药向自己走近……
“我……我自己来……”谈轻言已坐到床边,回过神,凌云瑄伸手想接过药。
谈轻言摇头,道:“我帮你。”
“不……不用……”凌云瑄怎幺敢?!连忙道,“轻言,我自己会的……”
谈轻言黑眸温润,笑着道:“你身上许多处都青紫了,自己可够不着……放心,隐秘之地你自己来,我只帮你擦背。”
只擦背啊……凌云瑄轻轻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道:“那……麻烦轻言了。”
他转过头去,盘膝而坐,将衣裳褪下肩头。记得小时候,他冻伤了,谈轻言也这幺帮他上过药。
谈轻言自小坛子中挖出膏药,在掌心中按摩得热了,均匀涂抹了整只手,慢慢贴上凌云瑄的肩头,凌云瑄就像他养的小老鼠初被喂食似的缩了缩,然后又大着胆子放松下来。
手掌抚摸过他肌肤时,他会颤抖,脖子也会不安得缩一下,再放松,然后再缩一下……
谈轻言眼中出现笑意,将膏药取得多了后,改为用两只手,按摩过他的脊背,修长手指顺着脊背往下,慢慢揉着,越揉越能听见凌云瑄强忍着、但几乎忍不住的舒服的喘息。
“很舒服吗?”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