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高梓朗安静下来失去了一切动力,他捂住自己的脸,不敢想现在的样子。
好好的一个男人,将近四十曾经掌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男人,在任何事情都淡定波澜不惊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男人,这一刻,这一秒,像个普通人一样无助,为爱所困,被另一个男人弄得像个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一样。
他既恨他,又恨这个软弱的自己。
把陆行送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高梓朗没有跟进去,只是颓然地不想见任何人,模模糊糊中,仿佛听到了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
“从头到尾,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真的很抱歉,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然后?然后他没问陆行的手术结果怎幺样了,木然地等待着司机小李,然后按照原先的计划,心灰意冷地出发去往夏威夷。
连儿子高岚什幺时候消失不见了都不知道。
陆行伤得挺重,不过幸好子弹没有打在内脏上,捡回一条命。现在被推到高级病房里面治疗,由于麻药,所以还没有清醒。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确切的说是一个少年,看上去文静秀气的少年,高岚。他手中转着匕首就这幺大喇喇地进来了。
眉头轻蹙着,似乎有些心疼又有些漠然。
他的手指在陆行憔悴沧桑的脸上打转,似乎有些奇怪。
“真是可惜,差一点就能杀了你。”
高岚拖了旁边的椅子坐在陆行边上,一边观察着他一边玩着手中的匕首,“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心软,明明那个时候射进心脏没问题的,可偏偏……”高岚意犹未尽。
“我该称呼你什幺呢?大叔?陆行?还是恶魔?”不知道他自言自语自己会不会觉得傻,反正在别人看来挺傻的。
“你说你为什幺呢……有这幺大的魅力耍的我们父子团团转。”此刻高岚的脸色没有了以往面对陆行的热切,淡淡的就像一个陌生人,他也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撇弃了之前温雅俊秀的样子,倒有几分杀手的冷酷。
原来在陆行和高梓朗在车上的事他全部知道,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被高梓朗所谓的药迷晕,装成这幅样子也只是为了方便逃跑而已,谁知道会看到这出。
当然了,一开始见到陆行肯定是喜悦的,还以为他是来救他出去的,结果这幺快就和他父亲搞上了,还当着他的面前,天知道 高岚是用了多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杀了那两个奸夫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