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那钦迷迷糊糊的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他抬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萨纳尔结实的臂弯里,他刚想挪开,肩膀就被迅速的按住。
“别动,外面有人。”萨纳尔几不可闻的气音在那钦耳边响起。
那钦本想说些什幺,闻言立马噤声。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萨纳尔怀里,仔细的辨别着黑暗中细微的声响。
窗外埋伏着的大约有三个人左右,竟悄声的用阿尔特语交谈合谋着什幺。
那钦对阿尔特语只是一知半解,语速一快就几乎听不明白,而萨纳尔就不同了,作为族长的独子,他从小就被要求学习敌对国的语言。
外面的交谈声非常的轻,断断续续的,萨纳尔也只能听清一部分。
“你确定,里面有个Ω?”
“今天大路上瞧见的,不可能走眼,不仅是Ω,还是个东方面孔。”
“艹,这下发了,就算买主是个大帽儿,咱们也可以随意要价了。”
“可不是,抓回去,我们哥仨儿先自己玩几天,玩腻了再拖出去卖也不迟。”
“对,奇货可居,在理,这白皮儿的Ω可是如今新王的心头好,贵族也得偷着玩儿,咱们这次就过把当皇帝的隐。”
“可...可用过的就卖不出好价钱啊。”
“你傻啊,咱们仨儿都是β,操再深也白搭,又标记不了。”
“万一一不小心怀上了怎幺办?”
“啧,踹两脚打一顿就掉的事儿,当成新货卖谁都看不出来。”
......
萨纳尔大致听见了七八分,话语里关于那钦的那些粗俗而带着侮辱意味的词语激怒了他,他身侧有力的手掌不自觉的紧攥起来,甚至用力到几乎小幅度颤抖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那钦,那钦非常认真的在听,可惜他听不明白,靠在他胸膛上,扑闪扑闪的眨着碧绿的眼睛。
萨纳尔心里几乎是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那钦听不明白,他不希望那钦听见那些满是恶意与肮脏的语言。
他心里有了算计,看来只不过是今天进城时招惹的一些做奴隶买卖的小贼,鼠雀之辈,不足挂齿,他一个人就能全部收拾掉。
屋顶上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应该是外面的宵小侯好时机准备潜入了。
萨纳尔抽身,露出一个十分令人安心的笑,说道:“你躺好,这种程度的小贼放心交给我就行。”
那钦抬起头,看着萨纳尔拿起一旁的匕首,自己送他那把,他一直不离身的带着,那钦心头一热,轻声说你小心点儿。
萨纳尔英俊的脸庞在黑夜里勾起唇角露出个从容不迫的笑来,夜色中,银光一闪,他利落的抽出匕首,迅速潜到窗边,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手臂矫健的肌肉紧绷蓄力着准备伏击。
果不其然,不过几秒,轰的一声,木窗被从外破开,随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倾泻而入的是三个挥着银色大刀的黑影。
萨纳尔早料到这些小贼定是也带着刀来,不过大刀在这狭窄的室内就没有想象中那幺有用了。
萨纳尔锋利的匕首迅速出击,如夜色中的游龙一般,先发制人,打头阵的男人瞬间被萨纳尔在肩背上捅了一刀。
一声惨叫,瞬间后面两个人也慌了神,不过随即迎面而来的是萨纳尔的攻击,让他们不得不专心防守迎战。
受伤的男人丝毫不恋战,他边躲着萨纳尔的攻击,边企图朝着床上鼓起的被褥而去。#an .! 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