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答道：「因为大少爷生有六指，刚刚出生便给遗弃了，老爷、夫人便收养了大少爷。」

阿菁听了这话，微微点头，心中忽尔觉得六爷身世有点可怜。

雨儿继续说道：「其他少爷、小姐年纪还小。老爷、夫人不在，大少爷要主持二房、照顾弟妹，又受了不少白眼。我们之前过得挺苦，幸好大老爷、大夫人都不是守旧迷信之人，待大少爷极好，如同己出一般，我们二房才吐气扬眉，渐入佳境，过眼下这般的好日子呢。」

阿菁听见了六爷这般经历，忽然明白了六爷为何这般性子，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难怪六爷待人处事如此世故圆滑，又说什幺要戴面具过日子的。」

他之前未必明白，但眼下身子污了，又客居江家，自己实在身同感受，自然是明白了寄人篱下之苦。

雨儿附和道：「大少爷也跟我们说过这样的话呢，说每人都有几个面具。大少爷在家是其他少爷、小姐的兄长；在大老爷面前，是孝顺恭敬的子侄；在外做生意，便是铢锱必计的商人了。」

阿菁点了点头，猜到六爷便是如此生存，不过面具太多，也难以弄清楚哪个是真的六爷，哪个是假的了。

雨儿忽尔问道：「公子，你想回乡还是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