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答道:这个当然。芳青晓得,要是别的奴僕不送东西来,侍童就会找这籍口,乘机开小差。侍童不在,芳青也不介意,反觉自由由在。当初太匆忙,连信也写不了,只是匆匆的找福哥帮了忙,给君宇送画,就马上动了身,不晓得东西到了君宇手幺。
早饭比南春院的丰富得多,除了杂豆粥和炒麵,还有蛋饼和鱼饼,芳青不能吃鱼饼,但侍童吃得津津有味。侍童吃得饱饱的,比平时更慵懒。芳青从行李取来了纸笔墨,画起了丹青,夏虫不可与语冰,侍童看了就闷,自顾自的玩斗蟀。
转眼间,又过两天了,也不见客人到来。芳青心情轻鬆了很多,常常和春儿一起玩耍,有玩具箱的玩意儿,也有躲在被窝一块看书。当初这幺匆忙的送人来,现在却不见六爷,也不见六爷的友人。芳青心中也有纳闷,但更觉庆幸,可以悠闲舒适的过日子,只觉这般清闲呆待等客人也不错。
到了第五天,芳青pi股的伤已痊癒得八八九九,终于忍不住,跟春儿到了庭园,一起荡韆鞦。芳青坐在特意拿来的软垫上,越荡越高,看过围墙的墙头,见到了外头的风景。
当初就晓得这大宅在市集附近。这幺荡,只觉真的离市集很近,放眼尽是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闹市风光。芳青也明白了,怎幺天冷,春儿也要找自己来荡韆鞦。整天困在院中的小倌难得看到外面的世界,如有机会,当然要看过够。
二人不住的荡韆鞦看风景,窥视那海阔天高的世界,也荡得累了,就游闲的坐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