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热闹,各人也就各自散了,守卫也聚到一边,继续摇骰、推牌九的赌钱。院子里,就只剩芳青和春儿。
春儿问芳青,道:你记得咱俩今晚要结伴上课?
芳青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回答。他知道,春儿和自己,今夜不用到大厅侍奉恩客,而是另有要事,但他不知道详情,要春儿带领,所以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的等着春儿。
春儿爽利的道:那好,咱们就起行了,先到总管处领了钥匙,再準备其他细节。
芳青跟着春儿,一路的走。他从未到过总管处,几个月来受到各式轻侮,心里忽尔害怕起来,春儿一向与人和善,芳青遂问道:请问,这是什幺训练,怎幺只得我们两个?
春儿也就停下了脚步,看见了芳青青涩的脸庞,轻声道:来这边,我慢慢告诉你。说着,就拖住了芳青的小手,走到院子一个无人的角落,坐在刻有棋盘的石桌边旁的椅子上。
你等闲别要告诉不相干的人。只有主子看重的孩子才有这样的机会。顿了顿,春儿继续轻声的说:院里侍客的厢房,都设有让人偷窥的机括 。今晚,我们两个就会偷偷的待在里头,观摩前辈怎生伺候恩客。
芳青望着地上青葱的嫩草,点了点头。进院以来,从隆冬捱到现在,受到春儿良多照顾,心中狐疑,问:刚才的那位…是位前辈吗?
春儿苦笑。虽然没有说明,但他知芳青是指妙儿,回答道:你来了不久,不知道之前的事。你之前应该有见过初六哥的,我们都叫他六哥儿,是秦爷其中一个乾儿子。他和其他兄弟,常常为我们杂耍助兴的。
芳青应道:我之前是远远的见过他了。秦矮子、秦短腿,那是上头的主子唤的。一班小倌、奴僕都恭敬的喊他秦爷。秦爷住在南春院的别苑,手下养一班杂耍团,有为院里表演,在外面也有其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