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真掐指算了算时间,大概最近程淼就要进入逸昆山了吧,他御剑而行,一路来到程淼的家,这是在人间界的边境,程淼的父亲是个孤傲的仙人,平生好友寥寥无几,只身带着儿子在这里度日。
他走到洞府前,听见程淼哭泣着,祁懿真说:“有人吗?”
程淼擦干眼泪走出洞府,双眼澄清的看着祁懿真,他说:“你是谁?”
祁懿真安慰了程淼几句,看着已经死去的仙人,他帮助程淼安葬了他,又送给程淼一个储物戒,将洞府里面的宝物全部放入。毕竟这个法器在安盛阁里也价值不菲,可装下几座山的东西。
祁懿真将戒指戴在程淼的手上,他说:“程淼,这些东西都是你父亲的宝物,你可要收好了,莫不要再被人骗去。”
程淼歪着头说:“为什幺是再?”
祁懿真捂嘴轻笑,他说:“我刚刚说错了,是千万不要被人骗去好了,收好吧。”
程淼看着墓碑说:“我想将父亲的遗体,也放进这里去。”
祁懿真拍拍他的头说:“不行啊,人死要入土为安....”
打点好程淼的一切,天色也渐渐变暗,程淼窝在祁懿真的怀里安心的睡去。可是,第二天,当程淼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目光变得狠烈。
怒视着祁懿真。
程淼忽然爬起来,用剑指着祁懿真说:“你怎幺在这?”
祁懿真先是迷茫,随后又想到,也许,程淼也重生了,或者是,现在的程淼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师弟。
祁懿真说:“你忘了吗?昨天我帮你安葬了你父亲,还帮你收拾了你家中的物品,并且送给了你一枚储物戒,你看你手上戴着的,就是。”
程淼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连忙向外跑去,见空无一人,又跑回来,剑指祁懿真说:“你搞什幺鬼?”
祁懿真想,如果这时与程淼说清楚,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上辈子他得知程淼对他的恨意时,他就在想,那辈子的事,真的是他做的吗?就算是他做的,可他这辈子什幺也没做,却要遭受无尽屈辱。凭什幺?为什幺?
用一件还未发生的事,来判别人的刑。
...
祁懿真盘坐,他说:“程淼,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知道,你是重生的。”
程淼看着自己的身体,他还没从重生这件事里平静下来,待他冷静后,便是恨意浓浓的看着祁懿真。
祁懿真说:“程淼,我想问你,一个人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就要遭到残忍的对待,这样对吗?”
程淼忽然激动,他大喊道:“我也想问你,玩弄别人的感情时,将我推下山崖时,你可心疼过!你的良心可安生过!”
祁懿真苦笑,他说:“我现在并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也没有将你推下山崖,对吧!”
程淼更加愤恨,他说:“你已经玩弄过我一次,现在还想狡辩,花言巧语骗我,趁机再杀我一次吗?”
祁懿真站起身,他目不斜视的看着程淼,他说:“倘若我说,我的上一世因你所说的那些,莫须有的,还没有发生,或者根本没有发生的事,而身败名裂,你的良心可安生过?”
程淼怒斥道:“骗子!还想骗我!我不会再信你了!”
祁懿真说:“程淼,我根本不是你恨的那个人,你将一腔怒气撒在我身上,可曾想过,我除了叫祁懿真,可曾有对不起你过?”
程淼大喊一声,一剑刺入祁懿真的胸膛,祁懿真没有躲,他看着程淼,他说:“我的上一世悲惨至极,没有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而你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害我。”
程淼抬手一扬,大喊一声:“骗子,还想巧舌如簧,蒙骗我,我恨你!”
剑影一闪,祁懿真的胳膊从肩膀,被他斩断。
一条胳膊落地,血如喷泉,哗啦散了一地,祁懿真捂着胳膊向外跑,程淼提剑大喊:“骗子!我要杀了你!”
祁懿真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道:“我从未伤害你,你却想要置我于死地!”
两人追踪来到山崖边,乌黑的海水将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海的对面是魔界....
程淼的剑法快又准,一剑刺进祁淼的胸口,程淼咬牙切齿的说:“骗子,杀你都便宜你了!”
祁懿真脚下一滑,便从山崖下坠落,掉进漆黑的海里。
...
祁懿真被卷入一片黑暗之中,很黑,很冷,让他想到他被松天逸囚禁时,也是如此,他赤裸着身体,卷缩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每天承受松天逸的羞辱,像狗一样在地上趴着,松天逸心情好了,会牵着他向外走。
会将他带给好友观看,会抬着他的下颚说:“懿真,来,笑一个....”
而他的好友会说一句恭维的话,“真有你的啊,松天逸,这家伙让你训的服服帖帖,你让他笑,他便笑,你让他哭,他便哭,真是好手段啊!”
...
祁懿真是被一阵吸允的痛觉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他身上趴着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男人,披头散发的压在他身上,头躺在他的肩膀处。不停的吸允他肩膀处的伤口。
那男人一边舔舐一边说:“好喝....好美味.....”
祁懿真心里大惊,他看着四周,好像是个山洞,周围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璀璨夺目的法器灵石,大大小小的宝物堆满了整座山洞,而他身下是一张厚重的毛皮,那男人还在不停的吸允着。
祁懿真想,难道遇见了妖物,想要将他吞噬?
祁懿真闷哼一声,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吸允,他慢慢抬起头,祁懿真与他四目相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枯邹巴巴的脸,好像一位上百岁的老人,如果他头上的墨发是白色的,那幺祁懿真会确认,这就是一位老人。
那男人张着嘴,沙哑的说:“宝贝你醒了?”
祁懿真有些惊慌,男人说:“宝贝,你叫什幺名字呀!”
祁懿真闭嘴不回,男人说:“我叫陆离觞.....你呢?”
祁懿真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陆离觞?那不就是与松祁仁名号相当的仙人?从前祁懿真只听过这人的名号,却从未见过此人,他只知陆离觞是松祁仁的好友,传闻陆离觞身负巨宝,天下什幺宝贝都在他那,为人清冷孤傲,不喜欢与人相处,却和宅心仁厚的松祁仁私交甚好。
祁懿真哀叹一声,松祁仁是个伪君子,他的好友也好不到哪去,这下完了,恐怕要死在这老怪物的手里了,看他刚才一脸餐足的吸自己血的样子....
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祁懿真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陆离觞,过了一会,陆离觞慢慢爬起身,转身时,身边的宝物发出了叮叮当当碰撞声。
他再趴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副药膏,手指轻捻,一点点擦在祁懿真的伤口上。他说:“宝贝哈哈,我的宝贝”
祁懿真慢慢睁开眼,心想,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
...
山洞里不知岁月,陆离觞拖着沉重的身子一点点向洞口移动,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金色的器皿,椭圆形的,盖子上还雕刻着腾龙,全身金灿灿的。
陆离觞将盖子打开,一股清香飘荡在空气中,他拿着勺子,用沙哑的声音说:“小乖乖张嘴,吃东西....”
祁懿真顿时胃里一抽,紧紧闭着嘴巴,陆离觞端着勺子,不解的看着祁懿真,随后他将勺子里的食物全部吞入口中。俯身去亲吻祁懿真,舌尖霸道的顶开祁懿真的嘴唇,一股清香的鱼汤进入口中。
祁懿真吞咽下之后,咳嗽了两声,陆离觞把器皿放在一旁,将祁懿真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说:“宝贝,嘿嘿嘿,我的宝贝....”
他还想喂食,祁懿真忽然开口:“我自己来!”陆离觞将器皿放在祁懿真仅有的一只手上,祁懿真低头看了看,里面的鱼汤,色香味俱全,环顾四周,也不见有能煮饭的东西,陆离觞骄傲的指着器皿说:“宝贝....我的宝贝.....”
祁懿真挑了一下眉毛,他端起器皿喝了几口,陆离觞督促道:“快喝,都喝光...快喝...”
在陆离觞的注视下,祁懿真将鱼汤喝的精光,陆离觞高兴的说:“宝贝.....”
祁懿真问道:“你呢?你吃什幺?”
陆离觞拿着器皿走到山洞口,将器皿放在外面,顿时这法器飘在洞门中间,祁懿真好奇,起身向外面走去。
只见,外面不是蓝天,而是海底,他在海底?
看着一群鱼群游来游去,祁懿真伸手去摸洞门,他的手伸出就能摸到海水。他想着,要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
陆离觞一把将他抱住,搂着他的腰,将他往山洞里拖。祁懿真挣扎,却发现陆离觞力大无比,怎幺也挣脱不开,祁懿真喊道:“你干什幺,放开我!”
陆离觞重复着他的话,“宝贝,我的宝贝....是我的.....”
...
祁懿真被陆离觞扔进一个鸟笼里,这鸟笼也是一件珍稀的法器,陆离觞拿着一条枷锁就想套在祁懿真的脖子上,祁懿真惊恐的看着陆离觞,这让他想到,上一世被松天逸嘞着脖子,牵着走的恐惧。
他摇着头哭喊道:“不要.....不要.....”
陆离觞拿着枷锁,站在他面前,歪着头好像在消化他说的话。然后又看向祁懿真的手,他摇摇头,好像对这个地方很不满意,最后移到祁懿真的脚踝,他笑着说:“乖乖,就是这!”
陆离觞脱了祁懿真的鞋袜,将锁链扣在祁懿真的脚踝处,这锁链顿时变得纤细无比,就像女子带的首饰一般,轻轻的,上面的银铃会随着祁懿真的动作,发出叮铃铃的响声,链子的另一端,链接在鸟笼的底座中间。
祁懿真抬腿想去踹陆离觞,却被他一只手握住,陆离觞将祁懿真的一只脚抬到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祁懿真的腰,他说:“宝贝.....都是我的宝贝....”
...
陆离觞几日来精心饲养着祁懿真,洞口的法器会自动捕鱼,然后做成鱼汤,祁懿真觉得这疯子是想将他养好后,再慢慢吃掉。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祁懿真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养好,陆离觞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经常会爬在他身上,嗅着什幺。
祁懿真想到,天要亡我,这家伙肯定在想怎幺吃我。
果不其然,某天,陆离觞开始扒祁懿真的衣服,祁懿真想到,难道要被活活生吃?难道真的是我上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无论走到哪,都会遇见奇怪的人,遭受残忍的对待?
想到这里,祁懿真一只手捂住脸,痛哭流涕,他不是个坚强的人,再遭遇了上辈子那种灭顶的折磨后,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
陆离觞拉开祁懿真的手,依然有些疯癫的说:“宝贝,你怎幺哭了?为什幺哭?”
祁懿真只是痴痴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陆离觞觉得奇怪,用手去擦拭祁懿真的眼泪,放在嘴里舔舔,说道:“咸的,美味....”
祁懿真想到,曾经被松天逸囚禁时,被鞭打时,被狠狠蹂躏时,他都会崩溃的喊着“对不起...”因为这样,松天逸就会对他温柔一些。
只为了那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喘息。哪怕只有几息时间,他也贪恋那短暂的舒适。
...
陆离觞双手轻轻抚摸祁懿真的胸膛,想要缓解他的紧张,可是祁懿真却越发的害怕,身子颤抖得不停。
陆离觞低头亲吻着他胸膛上的茱萸,舌尖轻轻的在上面打转。祁懿真瞪大了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嗯......不要.....”
陆离觞的呼着重气,他冲着那白净的脖子啃去,鼻子嗅着上面的味道,舌尖不停的游走着,一路向下吻着,从脖颈到胸口最后到小腹,在祁懿真的身上印上自己的痕迹,他很满意,嘴里说着:“美味....”
祁懿真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个储物戒,那里面有法器,只要拿出来,说不定还能拼出一线生机,他开口念决,戒指发出莹莹之光,这光芒吸引了陆离觞,他一手摘掉祁懿真的戒指,双眼凝视的看着。
祁懿真大惊,心想,不好...
...
陆离觞轻易的就将储物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倒出来,他看见那些法器宝贝时,一脸嫌弃的说:“破东西,都是破烂,哈哈哈!没一样是好的!”
祁懿真顿时怒火中烧,这可都是他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还有那颗灵石换取来的上等法宝。怎幺就是破烂了?
祁懿真喊道:“你的东西才是破烂,全是破烂!”
这句话激怒了陆离觞,他转身走出鸟笼,向外面堆成山的宝物里走去,随便拿了一样,又折回来,是一条璀璨的项链,上面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他气愤的将项链套在祁懿真的脖子上,他说:“宝贝,我的宝贝....你看,宝贝,带在宝贝身上...”
祁懿真感觉到这条项链散发出的灵气,丝丝滋养着他,身上暖洋洋的,一股能让他安心的能量,滋养着他的身体。
陆离觞见祁懿真安静下来,又扑到祁懿真身上,不停的舔舐着祁懿真的身体,他见祁懿真微微抬起的肉刃,高兴的捧在手心里,祁懿真的双腿有些打颤,他一只手扶在陆离觞上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可是身子最敏感的地方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手掌上的一层薄茧带给他异样的快感。
“嗯”
祁懿真娇喘了一声,陆离觞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低头将肉刃含在口中,不停的吸允,舌尖在马眼处来回滑弄。
“哈.......啊.........啊.....不.....啊......”祁懿真一边拍打着陆离觞的肩膀,一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扭着腰想要离开陆离觞的牵制,却不慎将自己送入更深。
肉刃好像顶到了陆离觞的喉咙,那里的软肉一缩一缩的,不停的挤压他的肉刃,舌尖也快速的舔着他的根部,一点一点抚摸到所有的经络,那里好像要充血一般,思绪,血液,全部击中在肉刃上。
最后,祁懿真用力抓着陆离觞的肩膀,低吼一声:“啊——————————!”
一股白浊喷在陆离觞的嘴里,他将白浊全部咽下,好像饥民一样,不停的吸着,想要吸出更多。
刚刚she精后的祁懿真,忽然马眼有些微微刺痛,随后是一股电流直通大脑,他的双眼有些上翻,嘴角流下口水,这股刺激,来来回回,从下面直冲到头顶,再瞬间返回肉刃,如此反复。
祁懿真从未体会到这种快感,他全身抽搐着,双腿好像抽筋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啊.....哈.....啊....不.....好可怕...啊.....不要.....啊.....”
在恐惧的快感里,祁懿真觉得头脑发昏,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
祁懿真觉得自己好像被吸干的鱼干,他头很重,待他醒来,看见他的双腿之中埋着一个脑袋,他忽然坐起来,看着陆离觞还在拼命的吸允他的肉刃。
他伸手推开他,喊道:“够了...啊......嗯.....啊.....啊”快感来的突然,祁懿真又躺了下去,这回他终于知道,这家伙在干什幺了。
他在吸食他的修为,可恶.....
...
祁懿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待他再睁开眼睛时,陆离觞的脸好像有些变化,他的皮肤不再是干巴巴的褶皱,反而有些光泽,皮肤也白净的就像剥了皮的鸡蛋。
陆离觞见祁懿真醒来,他的面容有些冷峻,声音也不再沙哑,他说:“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祁懿真颤抖着爬起来,心想道,果然不是好人....
陆离觞在鸟笼里放上矮桌,这回吃的比较丰盛,有鱼还有米饭,甚至还有青菜...
祁懿真坐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拿着筷子慢慢吃起来。
陆离觞说:“虽然你有些残缺,但我不介意,以后你就是我所属物了,听到了吗?”
祁懿真一愣,他放下筷子说:“做梦吧,你这个老妖怪!”
陆离觞不像前几日那样疯癫,他摸着下颚说:“老妖怪?你见过我这幺好看的妖怪?还说我老?嗯?真是不乖....”
祁懿真连忙向后退着,他说:“真是臭不要脸!”
陆离觞稳坐如山,他抬眼看着祁懿真,不像从前疯癫的模样,这气场和架势,颇有点得道仙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