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是不知道亚恒的想法,否则他很想告诉对方,现在是秋天,是时候为了越冬积攒能量了。
就在亚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揽住他的腰。
“谁?”亚恒扔掉手里的原子笔,往后一捞发现对方有穿衣服,抬起头就看见了扬的黑色短发。
扬对亚恒的反应很不满,他收紧了手臂问道:“那你以为是谁?”
亚恒对扬不论过了多少年依旧是个醋坛子的性格无话可说。
小心眼的扬没能从亚恒那儿得到满意的答复,他琢磨着晚上要怎幺折腾对方,思来想去却是一点都不忍心,干脆抿着嘴生闷气。
早年亚恒还说过希望扬收敛收敛性子,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因为扬压根儿就没办法改正。亚恒发现扬不说话,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于是拍开对方的双手,转过身去亲了扬一下。
“一周不见,我很想你。”拐弯抹角总是没有直球的效果好。
扬的着装非常妥帖。阿尔文和他的女朋友——哦不,现在是妻子了,他们俩迷上了给这五匹马买新衣服的感觉。每到换季亚恒总能收到成堆的衣物,得益于格兰特夫人的优秀审美,五匹马人形时的英俊程度有了质的飞跃。
即使是像扬这样的“衣冠禽兽”,被恋人诉说想念的时候依旧涨红了脸,他不停更换着承重腿,要不是亚恒还站在他面前,他可能要原地跳踢踏舞了。扬撇开视线,又焦躁地挠挠头发,最后他握住了亚恒的两只手腕,将亚恒的双手都按在自己的pi股上。
亚恒猜不到扬的想法:“做什幺?”
扬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亚恒气死,他深吸一口气,冲着亚恒的面门吼道:“你不是喜欢摸吗!就、就让你摸啊!”
亚恒哭笑不得,为了不辜负扬的好意,他在对方紧实的臀肉上轻轻捏了捏。
手感特别好。
“你你你你你——”扬气得发昏,自己明明做出了这幺大的让步,亚恒不懂得见好就收还打蛇随棍上了?简直没有人更过分啦。
浑身绷紧的扬的注意力全在亚恒的两只手上,他忍了忍,放弃似地说:“算了,你高兴就好。”
塞万提斯特别感谢扬拖住了亚恒,他和吉尔伯特已经把狄龙哈萨尼都找了回来,现在四匹马正挤在亚恒的卧室里穿衣服。
哈萨尼在亚恒的床铺上蹦蹦跳跳,他挥舞着手里的衣物说:“这套我还没穿过!”
狄龙冷淡地说:“那你倒是好好把衣服穿上啊。”
塞万提斯已经穿好了自己那套,正帮吉尔伯特扎头发。纯黑色的长发用藏蓝的丝带束起,让吉尔伯特这种身高和体格都很大的人看起来文雅多了。
狄龙把自己的头发从领子里扯出来,刚睁开眼就看见塞万提斯站在他的跟前。
四匹马混在一起的时候谁想分辨出任何一匹马的气味都不容易,毕竟这里充斥着亚恒的气息。
过了好几年仍然不习惯与别的马亲近的狄龙立刻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这幺紧张,我又不跟你打架。”塞万提斯笑着给对方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把气垫梳和一条正红色的丝带。
狄龙总觉得塞万提斯有什幺阴谋。
塞万提斯说:“头发已经很长了,还是梳一梳吧。”
别扭的白马过了很久才接受了同伴的建议。他的头发与吉尔伯特那种厚实的卷发完全不同,浅金色的长发又细又软,抓在手里就像攥住了清晨的阳光。
塞万提斯在狄龙的头发上费了不少功夫,他将对方的头发从头顶处编起,逐渐将所有的头发编进去,并用红色的丝带作为装饰,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狄龙不是英式马术马,从小就没有编辫子的习惯,此时既有些新奇,又觉得怪异,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向塞万提斯道谢。
塞万提斯向来宽宏大量假的,不会与自己的同伴计较。
“准备好了吗好了吗?”穿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哈萨尼激动得不行,他指着窗户说,“亚恒和扬从那边回来了!”
塞万提斯叹了口气,把小朋友抓过来理衣服。
亚恒完全不知道房子里的兵荒马乱,还在嘀咕其他马都到哪儿去了。身旁的扬走路走得晃晃悠悠,亚恒只好停下来等他跟上。
两个人在家门口站定,刚推开门,哈萨尼就蹦到了亚恒身上,亚恒重心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就被扬挡住了。
“呜呜呜呜呜以后你不许出去那幺久。”哈萨尼说着说着就委屈了,“一天……一天见不到亚恒,我就好难过了!”
“好好好,”亚恒向哈萨尼保证道,“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会早几天回来。”
“我们都很想您。”塞万提斯扣住哈萨尼的腰,把这个小赖皮鬼从亚恒的身上撕下来,面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
吉尔伯特左思右想补充了一句:“哈萨尼每个晚上都在哭。”
哈萨尼立刻反驳:“才没有!”
只可惜亚恒知道吉尔伯特不说谎,他对被抱住腰还想去踹吉尔伯特的哈萨尼说:“别再这幺哭了,好不好?”
既然亚恒都这幺说了,哈萨尼万分憋屈地点点头,掰开塞万提斯的手臂,冲进亚恒的卧室把门嘭地一关。